他说未曾,挽秋内心是不信的,他先前在殿外的时候气味清楚暗沉沉的。
这话不好听,她们是宫女,可也是人!
这才一回呢,万一前面再……咳咳,没精力可不可。
三姐妹不约而同地皱了眉。
绣冬还是觉对劲难平,轻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旁侧的软榻上,“合着我们忙活了这么久,最后只换了一肚子气。”
三宝公公这话,无疑是往她伤口上戳,哪疼戳哪。
知夏哭道:“挽秋姐姐还甚么都没做就被打成那样,我如果去见了殿下,她非揭了我的皮不成。”
说完,又安抚知夏,“你别想的太庞大了,不就是去承明殿,又不是没去过,到时候放机警点儿,有甚么环境,随机应变就好。”
三人惊奇地张了张嘴,然后相互对视一眼,没敢吱声。
出来送水的是两个二等宫女,晓得殿下端方严苛,二人始终没敢东张西望,送完水,换了新的床褥就抱着出去了,小宫女虽未经人事,但看到床褥上的陈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谷雨见她这般反应,当即拉下脸,“我不来的时候,全都挖空心机惟爬殿下的床,现在我来了,一个个比谁都贞烈,这又当又立的,做给谁看呢?”
这才一天,一天罢了,她不能让本身就这么输了!
收了思路,谷雨一脸的不容回绝,“行了,收起你那一套,明儿一早好好打扮打扮,跟我去见殿下。”
“算了,不就是一盒唇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念春叹口气,“谷雨姑姑现在是东宫后院的管事,我们几个今后可要在她手底下讨糊口呢,能用一盒唇脂买个平静,何乐而不为?”
知夏的身子抖若筛糠,一下子抱住念春,放声哭了出来,“挽秋姐姐到底去哪了啊?念春姐姐,我好惊骇。”
三人想到挽秋的惨状,更加不敢吱声。
知夏和绣冬也纷繁看来。
像本日这般,浑身的冷刺都竖起来,像是随时都能扎到人的环境,她来东宫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得见。
绣冬性子打动,对于谷雨的行动非常不忿,她捏着拳头,小脸乌青,看模样是筹办冲上去冒死,念春忙拦住她,“既然姑姑喜好,那就当是我们几个贡献给姑姑的。”
“是么?”谷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你们几个,谁有空?”
“挽秋姐姐有事出去了。”念春道:“说是一会儿返来。”
“别怪我没给你们机遇,最后再问一次,谁有空去承明殿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