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小柳氏先把昨儿就筹办好的大红包给进宝,进宝拿着红包,甚么好吃的都不想吃了,小脸上喜滋滋的。
这般惩罚,看似公允板正,可温婉总感觉,小柳氏存了几分用心的心机在里头。
小柳氏无法道:“是我院里的妈妈,想来趁着大过年的喝了些马尿,胡说八道呢,别往内心去。”
温婉都这么说了,老太太天然不好再指责他。
“那当然。”小柳氏弯了弯眉眼,“如果不让人做,昨儿在宫宴上我又何必吃力探听?”
小柳氏不肯说,她的丫环红香倒是听不下去了,忿忿道:“郡主有所不知,我们少爷有位姨娘,是从苏家来的,自打过门就当宝贝疙瘩似的疼着宠着,为了阿谁女人,我们少爷当少奶奶不存在似的,一个月也不见得来少奶奶院儿里几次,偏老太太那边又催着他们要子嗣催得紧,想着怕是少奶奶的题目,医婆都给她换好几个了,我们少奶奶能如何说?还不是甚么苦都往肚里吞,奴婢瞧着都快憋屈死了。先前阿谁刘妈妈,是我们奶奶的陪房,之前在家学过些药理,晓得妇人的带下之症,少爷晓得后,死活非要让她去服侍那位,刘妈妈也是被逼急了才会趁着醉酒在内里发疯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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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祖父家,但温婉与他们相认的光阴尚短,对这边体味的并未几,只是偶尔听人提起,说陆平舟非常宠嬖他那位妾室,当初彬哥儿和荞姐儿的婚事上,苏仪这个端庄母亲都没能插手,满是文姨娘经手的。
文姨娘面上的喜色不减反增,“老太太现在正在起火,你有理,你跟她说去。”
“如何回事?”老太太冷着脸望向小柳氏。
他说完,都不等文姨娘反应,便气势汹汹地朝着老太太院里去。
当着温婉的面,老太太不好透露文姨娘是陆晏彬亲娘的究竟,只怒道:“苏氏去了宿州,现在你也算是世子后院独一的主子了,底下的姬妾们,循分的不循分的,按说都该你管着,飞雪院那位是如何回事儿?大过年的也不消停,没个老爷们儿畴昔,她不能好了是吧?”
老太太没坐多会儿就乏了,让小柳氏号召着,小柳氏便拉温婉去她房里说话。
温婉感受有事,却不好直接问,只得拐着弯道:“你是不是有甚么烦苦衷?”
按说在这类大师族中,向来都是东风赛过西风,如果西风反过来赛过了东风,别说家属内部不答应,就是内里也会传得很刺耳。
当即有婆子打了帘子出去,未几会儿就把文姨娘领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