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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声，陆晏彬就从中间蹭了过来。
“我……”小柳氏支支吾吾，像是有未尽之言。
“临时是不敢要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温婉拉过她的手，“既然他没设法，那你就不要主动提及纳妾的事，临时放心养胎，先平平顺顺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温婉昂首，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那你跟没跟老太太说？”温婉问。
温婉瞧着他实在后怕的模样，稍稍挑眉，“果然不要？”
几人吓白了脸，忙施礼退下去，填灶烧水的填灶烧水，找少爷的找少爷。
陆晏彬顿时苦下脸来，“有那样的妙人儿，姐姐如何不给姐夫，送我这儿来，不是用心埋汰我吗？数月前费了多大劲才好不轻易把人从柳家接返来，你这会让我纳妾，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戳我心窝子来得痛快。”
返来了……
小柳氏开初有些难为情，以后才放开了说，说她身为正妻，本来就有为夫君广纳侍妾的任务，现在怀了身子，服侍不了男人，纳妾的事就得提到日程上来。
陆晏彬从小活在宽大中，要让他像宋巍那样说出一辈子不纳妾的话，只怕也难，能对纳妾一事产生惧意，已是可贵。
云彩接话道：“女儿家名节大过天，也不看看她本来要嫁的是谁，皇家如何能够答应名声不洁净的女子入宫？别说是要上玉碟的侧妃，就是没甚么名分职位的庶妃侍妾，她那样的也没能够。”
她的动静来源一向是宋巍，宋巍没说启事，她也就没问。
温婉见他面皮都绷紧了，轻笑道：“我手底下有两个丫环聪明聪敏，到了年纪还没配人家，见你后院没甚么人，就想着送给你，今儿跟着来了，要不要见见？”
温婉收了声不再说话。
任何外来者，都会成为她和孩子的威胁。
大臣们拜见过帝王以后，在宴台用席，光熹帝金口玉言，当着统统人的面许了个诱人的承诺，说本日所猎最多者，他便满足对方一个公道范围以内的前提。
从她的声音中，温婉听出了几分不情不肯的味道。
提及来齐萱那事儿跟她另有些干系，但愿对方能早日看开。
但是，男人如何能不三妻四妾呢？
“好姐姐，你如何来了？”
陆晏彬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前次小柳氏“离家出走”，他就领教了这个堂姐的短长，不敢跟温婉抬杠，转而提及旁的。
小柳氏咬了咬唇，低声道：“不是欺负……是我，我……我又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