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顺也不睬她,快速叼上一只丸子,手里端上两盘菜就往堂屋去,进门前不忘喊温父和陆晏清一声。
做了几年买卖,和顺在看人方面很有些心得,以为本身的直觉是对的。
和顺非常难堪,“你不记得名字,那我这约书没法儿写啊!”
陆晏清:“借住。”
小院的葡萄架下有石凳,温父指了指,对陆晏清道,“小哥,请坐。”
陆晏清摇了点头。
后半句,温父没有说出口,满脸写着不附和。
温父愣住,“年青人,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这都能承诺?
和顺过年那几天没返来,这顿饭是照着年夜饭做的,是以格外丰厚。
敛去多余的思路,温父暴露慈和的笑,“请进。”
这年老是失忆了?
小院里只剩温父和陆晏清两人。
和顺怕挨打,先蹦往一边,嘴里大声道:“爹,我说真的,刚开年的买卖都不好做,他如果跟我走,我不要他干甚么,给他好好捯饬捯饬,每天往我铺子门前站几个时候就行了,我包吃,还包住。”
温父没有接银子,“你既然是来寻人,想必前面还要花很多钱,这钱你自个儿留着,在我们家住一晚,不消钱。”
“我让留下的。”和顺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个丸子塞进嘴里,声音囫囵不清,“人长得不错,带他去府城帮我招揽买卖。”
他不由有些担忧,再这么下去,长大了可如何是好?
话虽这么说,温父的目光却没分开过陆晏清脸上。
“找人。”
“来宁州有事儿?”
和顺:“……”
和顺听得眉开眼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温父皱皱眉头。
和顺很快进了屋,未几会儿端出个茶盘,内里是一壶茶和一个茶杯。
温父道:“路过的,说是讨口水喝。”
温父:“不是……我儿子从小野惯了,没个正行,你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见对方不说话,温父只好开口突破生硬的氛围,“我在平江县城待了几年,结识很多人,小哥要找谁,你无妨说说,也许我刚好认得。”
话完,一溜烟跑进本身房间,翻找了笔墨纸和印泥出来,怕陆晏清忏悔,筹算写份合约。
“也不记得。”
年青人过分惜字如金,不爱说话,温父揣摩不透他的心机,直言道:“你不去堆栈,住我们家也成,不过这钱就不消了,我们吃啥你跟着吃啥。”
和顺说着,又想伸手去拿丸子,被周氏一把拍开,“顿时就开饭了,别跟这儿毛手毛脚的,手洗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