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云淮唤她,“还不上楼,想被他再抓一次?”
说着要给云淮叩首。
……
依着江湖端方,徐嘉行了个道别礼。
“嘉嘉,你不能去北疆。”唐远很对峙,见她必然要走,他情急之下,再次一把攥紧她的手腕。
她急着去北疆,实在是没精力跟他耗。
“我晓得你担忧你爹,可你不能去北疆。”唐远道:“那处所到处是瘟疫,就连凉州城的百姓都被吓得不敢出门了,你一个弱女子去了,万一不谨慎被传染上该如何办?”
“走便走了,那是她的自在。”云淮将手中赵熙写来的信拿到烛台边烧了,而后慢条斯理地铺纸研墨,给赵熙回了几句话。
“我不松。”唐远握得更加紧,“除非你跟我走,不去北疆。”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淮出声制止,“只要姑苏云氏的族谱上没有把她除名,那么就算是圣上来了,他也得承认你的前任夫人,现在是云家人。”
“是我……”徐嘉没敢去看云淮,壮着胆量道:“是我未婚夫,如何,有定见?”
徐嘉感觉此人的确滑天下之大稽,“唐二爷,费事你复苏点儿好吗?咱俩已经和离了,当初就说好的,桥归桥路归路,你要勾搭谁娶几房老婆纳几房小妾,那都是你自个的事儿,与我无关,我是再嫁还是孤傲终老,亦或是绞了头发做姑子,你都管不着。我是生是死,本身说了算,为何要顾虑你的感受?”
这些话,当年唐远去镇西侯府大门前认错的时候不知说了多少次,徐嘉耳朵都快听起茧子来了,“要升迁了啊?恭喜恭喜,我另有事,就先告别了,借过。”
徐嘉想解释一下刚才的事,然后跟云淮说本身要去北疆,成果一转头就看到堆栈后院门口云十三拉着云十六的手,吸吸鼻子,哭道:“哎呀六郎你看他,人家的手好疼了啦!”
徐嘉不明白本身都跟他断到那份上了,在这类处所竟然还能碰到,她尽量调剂好本身的情感,“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
“不,不是那样的!”奥妙被个不相干的人一语戳穿,唐远现在哪还顾得上徐嘉,他吓得面无赤色,鬓角被汗水打湿,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云家主,你要打要罚我都悉听尊便,只是宿州那件案子,实非我所愿,我也是逼不得已,只求,只求家主能看在我一心改邪归正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帮我瞒了此事,别让殿下晓得,唐某,唐某感激不尽。”
“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