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一向在午门外等着,见到他被衙差带着返来,红唇再度扬起,“跟我走吧。”
想到昏倒不醒躺在驿馆的皇贵妃,傅子川的肝火一刹时被燃起,他皱着眉头道:“我等本是奉了燕皇之命前来给楚皇贺寿,谁料刚入京就遭到刺杀,楚皇不筹算给北燕一个交代吗?”
说着叮咛一旁傻站着的衙差,“带归去,先打上二十大板再把人交给我。”
坊间的传言,薛尚书早有耳闻,当日在金殿,他便是反对温婉入朝的此中一名大臣,现在闹出这么大的绯闻,更是感觉丢尽了楚国脸面,是以见到温婉,薛尚书老脸便紧绷着,粗粗行了个礼就先行拜别,连多一个字都不肯意跟温婉说。
几个衙差神采大变,都不敢再上前,怕傅子川心一横直接杀了薛尚书。
“瞧着敲鼓的年青人穿着华贵,应当是富朱紫家出来的,能有啥冤情?”
见到官差,百姓们惊骇地主动让开一条道,然后个个拿眼睛看向傅子川。
他在等着梁王世子傅子川来为黎鸢讨回公道,却不想等了小半个时候都没动静。
二十大板对于浅显人而言,能要了半条命,不过傅子川是习武之人,这一通打下来,只是神采微微发白,其他的并无非常之处,瞧着有些不痛不痒。
薛尚书是二品大员,两朝元老,他天然有本钱甩郡主的脸子,百姓们倒是不敢,让他们私底下八卦郡主和新帝的绯闻,他们比谁都来劲,可真的见到了本尊,便只要惊骇的份,是以等傅子川被带走,他们便化作鸟兽散,不敢再在午门前逗留,怕一个不谨慎惹得新帝心尖尖上的人不快,招来灾害。
“上一次登闻鼓被敲响是在好几年前了,当时的宁州煤矿坍塌案活埋了矿工八十余人闹得沸沸扬扬,今儿个又被敲响,该不会又有甚么惊天大案了吧?”
傅子川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将长剑支出剑鞘,他晓得登闻鼓的端方,当下也不扯皮,直接跟着衙差去了顺天府。
固然两国正在交兵,可北燕是抱实在足诚恳来给楚皇道贺生辰的,楚皇如何能放纵刺客刺杀使团?
赵熙淡淡看他,唇边掀起一抹讽刺,“这场刺杀,朕亲身安排的,如此交代,不知梁王世子可还对劲?”
顷刻间,先前还站着看好戏的百姓群情激抖擞来,全都指着傅子川的鼻子骂,有骂爹骂娘的,更有骂祖宗十八代的,全都喊着让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