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也晓得这些番子是不会替本身再通传了,但他不甘心,他已经无路可退,在那如丧妣般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就差失声痛哭了。钱恩等人见他这幅惨样,一个个也都是张着嘴巴惊奇不已,不明白这姓崔的为何如此失态。
盯着崔呈秀的脸看了看,袁大海决定奉告他这个绝望的动静,悄悄摇了点头,说道:“崔大人,魏公公说不见你。”
“甚么?”
带着一肚子疑问走下台阶筹办打发崔呈秀走人,还没开口,就见崔呈秀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作辑赔笑道:“是不是魏公公让我出来?”
李永贞忙提示道:“公公忘了?此人刚被廷议放逐流配,内阁报上来的折子司礼监已经批了红。”
“啊!”
八天前天启不知发甚么神经,竟然为了点小事就迁怒于魏忠贤,不但当着很多人面痛骂他一番,还勒令他回府闭门思过三日,吓得魏忠贤是三天没睡得着觉,算是尝到了甚么叫“伴君如伴虎”的滋味。厥后还是奉圣夫人客氏给求的情,天启才算消了气,叫魏忠贤归去服侍。
梁栋的担忧不无事理,魏忠贤固然不喜好东林党,但还没有动手肃除他们的动机,是以衡量再三,感觉还是不冒这险好,何况霍维华和梁栋说得没错,这崔呈秀贪污之事证据确实,已经没有在朝廷安身的资格,保他也没甚么代价,倒不如不保。
“如何办?如何办?...”
魏忠贤有些奇特,扭头看了一眼霍维华,后者见状笑了笑:“估摸是来求公公保他的。”
袁大海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冷冷的回绝了崔呈秀的要求。明知面前人即将繁华,但是他也不敢担这风险,要晓得王启年那老寺人但是巴不得本身出甚么错的,这如果为了崔呈秀坏了端方,那不利的毫不会是崔呈秀!
一听这话,魏忠贤莫名其妙就是一个寒噤,神采一下变得很丢脸。他并不是怕东林党,而是怕皇上。
“魏公公救我!魏公公救我!魏公公救我!…”
如何回事?袁大海有些不敢信赖的问喜儿:“魏公公当真说不见此人?”
“既然已经科罪了,那他来找咱家做甚么?”
李永贞在一边见了,想说甚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见状,袁大海不再思疑,看来魏忠贤真是不见崔呈秀了,可如果魏忠贤不见崔呈秀,这崔呈秀又是如何插手的阉党,又是如安在阉党当中获得核心位置的,又是如何成了“阉党五虎”之首的呢?莫非他另有攀附捷径,又或是走了甚么狗血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