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寺人连圣旨都不给本身念,周宗建大怒,吼道:“百姓犯事尚要有个说法,本官堂堂朝廷命官,为何就没个说法!”
没想到魏阉竟然欺到门上来了!
世人闻声看去,倒是听到动静的杨涟领着一帮御史冲了出来。杨涟现在神采极是阴沉,嘴角微颤不已,心中非常大怒,那帮御史们也大家岔气,义愤填膺,有几个年青些的更是拳头捏得紧紧的,只待杨涟一声令下,便要上前和鹰犬们拼了!
存着明哲保身或是坐山观虎斗、瞧热烈这心,几个官员号召也不打一声,早早见机的躲到一边来,只留下魏大中一人在那。见他们这般怯懦如鼠,魏大中鄙夷的扫了他们一眼,鼻孔一哼,也没放在心上,朝刘德贵冷冷打量一眼,脱口便道:“你敢!”
一见有人敢挡本身,刘德贵不怒反笑,他可不怕这都察院里的人,今儿个王公公赏本身这么个拿人的好差事,不在这帮御史面前显摆下,还真对不住老祖宗的赏识!要么不来,来了就得把威风显摆够,涨涨咱内廷的气势,好叫这帮小人晓得,咱内廷可不是甚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脖子上拉屎的!
这好久来,我东林高低不就是一向等的明日见君这个机遇吗,如果因为这末节而误了大事,除贼大肆,何人能够主持!此时现在,我东林高低大家可失,唯他杨大洪一人毫不成失!
“犯了何事?”
见着正主,刘德贵嘿嘿一笑,晃了晃肩膀,高低打量周宗建几眼,问道:“你就是周宗建?”
魏大中脖子本昂着,见攀附龙这般说,只能忿忿不平的暗哼一声,讪讪的今后退去。杨涟的神采倒是更加的丢脸,模糊可见衣衫微微抖个不断。
待那帮御史们叫唤半晌后,刘德贵方伸手表示锦衣卫们不要小题高文,盯着周宗建嘿嘿一笑,扭头扫视世人,缓缓说道:“敢问诸位大人,我大明律中,外臣勾搭内侍,不知是甚么罪名?”
“你犯了何事,恐怕自个最清楚,既然你来了,那就随咱家走吧!”
“哎!好你个黑老儿,你嘴巴放洁净些!”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锦衣卫冲上前去要按住魏大中,那几个卫兵也都是愣了一下,既想庇护这位魏大人,又不敢获咎锦衣卫,正难堪着,魏大中已是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拿下,却听大门处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吼怒:“朗朗乾坤,另有国法没有!”
听到号令,那帮锦衣卫们忙一齐冲了上去,有举水火棍的,有拿枷锁的,张牙舞爪的在魏大中面前呼来喝去。值守的几个卫兵毕竟只是派调过来,见了锦衣卫这般模样,心下都有些发虚,但魏大中不退,他们也不敢就这般退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在那装模作样一番,以示保护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