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几个锦衣卫冲上前去要按住魏大中,那几个卫兵也都是愣了一下,既想庇护这位魏大人,又不敢获咎锦衣卫,正难堪着,魏大中已是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拿下,却听大门处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吼怒:“朗朗乾坤,另有国法没有!”
“反了,反了!皇上的圣旨也有假的么!”刘德贵气得跳了起来,扬手便要叫锦衣卫把这满嘴胡言的狗官拿下。嘴巴刚动,却被攀附龙生生的拦了下来:“公公大人大量,切莫与他普通见地,曲解,曲解…”扭首骂了魏大中一句:“一派胡言,圣旨焉有假的!还不给我退下!”
一听这话,刘德贵干笑几声,旋即阴阳怪气道:“不怕横的,倒怕愣的,今儿咱家长见地了,都察院里出愣子了!...”神采说变就变,俄然放声叫了一句:“把这不要命的给咱家铐了!”
“既然是曲解,那就甚么话也不要说了,你们看,是咱家带人出来抓呢,还是周宗建自个出来呢?”刘德贵的神情更加趾高气扬起来。
世人闻声看去,倒是听到动静的杨涟领着一帮御史冲了出来。杨涟现在神采极是阴沉,嘴角微颤不已,心中非常大怒,那帮御史们也大家岔气,义愤填膺,有几个年青些的更是拳头捏得紧紧的,只待杨涟一声令下,便要上前和鹰犬们拼了!
一见有人敢挡本身,刘德贵不怒反笑,他可不怕这都察院里的人,今儿个王公公赏本身这么个拿人的好差事,不在这帮御史面前显摆下,还真对不住老祖宗的赏识!要么不来,来了就得把威风显摆够,涨涨咱内廷的气势,好叫这帮小人晓得,咱内廷可不是甚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脖子上拉屎的!
“这个...去了便知。”刘德贵声音拖得长长的,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朝魏大中一指,道:“咱家也不是不讲事理的人,此人现在退到一边,咱家就当刚才甚么事也没产生,若不然,可别怪咱家不讲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