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然很想说:将军大人,费事你别再拽文了!但是她还是很明智的,只在本身内心意淫了一番,嘴上顺着他的话回道:“莫非将军要小女子做的事既是为了皇上,又能够帮了我爹?”
泠然接过来一看,纸上写着工正的蝇头小楷,还亏她自小练习书法,临摹柳公权体,繁体字也都认得,只见上头也没称呼,上面也没落款,就写着几行字:
“如果你做的事能使忠孝分身,岂不是善莫大哉?”
公然,彭伦被她一问,神采有些不天然了,道:“出银子买下你的人,实在并不是我,以是我也不能做主放你走。”
彭伦陪着她沉默了一会,俄然道:“你父亲文采斐然,只不过一向做言官获咎的人很多,心肠倒是很朴重的,他最后获咎武清侯、定远伯那篇奏疏,之前我只是传闻,此次特别让人抄来看了一看,心中甚是佩服。”
彭伦心中本有大事,此时见她年纪虽小,却一副“老奸大奸”的模样,实在有些踌躇,一时竟说不出口来。这女人的反应实在太安静了,普通女孩子听到父亲被救,起首不是应当拜倒在地连连伸谢么?
泠然迎着他闪动的目光,估计他是推托之辞,也不点破,用心耷拉下肩膀摆出绝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