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离夜低头，踢了踢脚边的酒瓶：“不是说管够吗？才喝了这么一点，就没了？”
陆云深摇摇摆晃的站起来：“行行行，等着，我去给你……给你搬。”
“还……还喝啊？”陆云深说，“红酒都被你干完了，这后劲很大的。”
“可你还没有和她朝夕相处过，没有和她同床共枕过。”封离夜语气淡淡的，倒是说着很温馨的话，“你每晚睡前，她都在中间，呼吸安稳。你每天展开眼睛，她也在身边，早晨是她，白日也是她。”
封离夜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爱到骨子里。
“你说呢？”
陆云深瘫坐在沙发底下，盘着退：“你啊你，封离夜，你一每天的活得这么明白，你累不累啊？”
“嗯。俄然有一天，睡前身边没有了她，醒来时身边也没了她，那种滋味，很难受。”
陆云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封离夜，你向来就精于算计，栽在你手里的人，可不计其数啊。我当你的仇敌，不是自找死路吗？”
“我……我喝不下了。”陆云深摆摆手，“不过……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你要做甚么事了。”
“嗯。”
酒味满盈。
陆云深又说道：“随后啊，你就任凭白霜落跟着你，你晓得她在身后，她却不晓得，你早就发明了她……接下来的产生的统统，全都在你的掌控当中。”
“你说，是白霜落先发明了，你身上有白霜诺的香水味，然后，她才会在第二天，你出门的时候，跟踪你，对吗？”
每迟延得久一点，就是让白霜夕照后蒙受的心机痛苦，再多一点。
封离夜叹了口气：“这是无法之举。”
“必定累啊，活得太通透了，就要接受比别人多千百倍的痛苦啊。实在，你早就发明，白霜落跟在你身后了，对不对？”
“那现在呢？走到这一步呢？”陆云深问，“更难受吧！”
封离夜一听，淡笑一声，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干。”
“以是，你就沉沦上这类感受了？”
“实在……实在是你一手形成的。如果，你当时以她偷奥妙文件为由，送走以后，就不要再心软，白霜落也……也不至于会悲伤到这个境地。”
“我懂啊……我家言可，我多爱她……”
“喝，”他说，“一醉解千愁。”
“只要你能明白。”
就白霜落那点跟踪技术，在他眼里，还不值一提。
封离夜也有点微醉。
“你这个朋友，是我这辈子没白交的。”封离夜看着他，“陆云深，你公然都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