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銮清楚,张璁这是让他给上面人打号召,同一定见,南北分祀,本不是甚么大事,怕的是朝中官员以礼节邀宠,再次掀起正视礼乐这些繁文缛节的风潮,所谓两害相权,该是怕此番礼节之争再度扩大,顺着嘉靖的意义,这事没多大的风险。
微微沉吟,嘉靖接着道:“吏科给事中夏言,清操自矢,很有才调,建议罢市舶,厉行海禁,出按皇庄,梭巡潞安,奏请分祀,薄有功劳,着其充纂修官,任直经筵日讲,允其凡事直陈。”
来的恰好,嘉靖当即便叮咛道:“让他出去。”
朕看他是有所顾虑,放不开手脚,秉用给他去信,着他用心切磋驿站弊端,加大整改行动的力度,如果拿不准,可先行上疏奏报。”
“微臣遵旨。”张璁躬身道,内心倒是暗忖,如此也好,免的那小子今后上疏的时候胡说话。
黄锦谨慎翼翼的上前禀报导:“主子,首辅张璁在外求见。”
一个小小的主事,竟敢如此大胆,背后是谁在教唆?是杨一清的余党还是张璁?第一条招还起用才不当弃之臣,明显指的是杨一清,第三条乃是指责他信道误国,重用羽士邵元节。
再次回想起这话,张璁蓦地一惊,这胡万里竟是早就推测嘉靖会再度提出礼节改革?他所说的防备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