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敏也急了,跟着叩首道:“县尊,恩师,纵不为门生想,也该为漳州百姓着想啊。”
薛良辅来的很快,进屋见礼落座以后,胡万里便开门见山的说道:“铸私钱的案子证据确实,究竟清楚,可谓是铁案如山,但背后牵涉之广,有些出人料想,现在须的尽快将此案案情与钱法改革送往京师,没有恩师的庇护,学恐怕是挡不住他们的打击抨击。”
“是,小的们尊命。”沈班头说着又跪了下来,道:“小的们先谢太爷恩赏。”
“等等。”胡万里微一沉吟,便道:“方德敏现在已不是铸私钱之罪,另有私船出海,发卖私钱给倭寇的行动,这是私通倭寇之罪,着押入内监。”
听的这话,三人顿时恍遭雷击,铸私钱的罪名并不大,但如果将海贸的事情牵涉出来,那就不是小事,福州那些官员怕是没一小我敢为他们出头,朝廷厉行海禁,私船出海发卖私钱,那但是大罪!抄家就更不消说了,既到了抄家的境地,那也等如果完整撕破了脸面,还不抄的底朝天?
“谢太爷。”三人忙规端方矩的谢恩起家。
值房里,胡万里看着三人沉吟了半晌,才道:“都起家坐下,说闲事。”
“是,小的尊命。”沈班头起家后便对外喝道:“来人。”
老沈出去扫了三人一眼,便躬身道:“太爷有何叮咛?”
未几长时候,胡万里便笑吟吟的走了出来,见沈班头一行迎了上来,便叮咛道:“将三人换个好点的号子,饮食也分外供应,明日调集统统衙役前来领赏。”
都火烧眉毛了,才将改革行动拿出来,如此大事,岂是一二日工夫便能切磋出成果的?薛良辅内心不免有些腹诽,接过一看,但见题目便是钱法改革九条,第一条就是废宝钞,立白银,重铜钱;宝钞已名存实亡,信誉崩溃,应明白拔除,白银在实际畅通中已代替宝钞职位,应顺民气,重真相,建立白银的法订货币职位,铜钱虽小,其利长远,百姓不成一日或缺,亦应建立铜钱之法订货币职位。
看到这里,他不由眉头一皱,宝钞固然崩溃,但倒是太祖定下的法订货币,一朝拔除,谈何轻易?立白银,重铜钱,倒是合符真相。接着往下看,二,稳民气,久轨制,钱法事关朝廷信誉,事关国力强大,事关百姓生存,轨制一经制定,不成等闲变动,应万世遵守。唯有如此,方能取信于民,畅通无壅。
郭子奎亦跟着连连点头道:“老太爷何必与小的们置气,有话但叮咛便是。”说着便连连给方德敏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