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既是如此,本官就不赘言了。”胡万里说着,便叮咛伍子顺道:“将沈班头叫出去。”
杨庆斌忙陪着笑容,道:“老父母何必如此,我们有话好好说。”
回到签押房,胡万里的心机便转到了张璁身上,起码在目前,张璁的首辅之位是没有任何威胁的,朝廷现在大力推行新政,嘉靖还离不开张璁,只要能够引诱嘉靖源源不竭的停止改革,张璁的职位便能固如盘石,钱法改革对于此时的张璁来讲,可谓是雪中送炭,必必要快,免的张璁乱了分寸,出昏招。
“等等。”胡万里微一沉吟,便道:“方德敏现在已不是铸私钱之罪,另有私船出海,发卖私钱给倭寇的行动,这是私通倭寇之罪,着押入内监。”
方德敏也急了,跟着叩首道:“县尊,恩师,纵不为门生想,也该为漳州百姓着想啊。”
“是,小的尊命。”沈班头起家后便对外喝道:“来人。”
薛良辅神情凝重的道:“堂翁的改革行动可已拟好?”
胡万里微一沉吟,便道:“按《大明律》,私铸、发卖铜钱之东西应悉数抄没,一应私钱也应追缴充公,带两百人去月港,将三人名下的海船尽数扣押,另着林班头去三人家中抄抄,看是否藏匿私钱。”
见这景象,胡万里轻哼了一声,道:“本官不过是想为福建官员留一份面子,既然不识好歹,也就须怪不得本官了。”说着他便对沈班头道:“就抄方德敏的家,扣他名下的船,奉告月港,本官已是豁出去了,胆敢坦白包庇,本官就将月港之事上奏朝廷,大师鱼死网破,一拍两散,快去。”
“小的尊命。”沈班头忙躬身道。
“现在晓得怕了?迟了!”胡万里说着一挥手道:“押下去,现在时候尚早,沈班头顿时调集人手赶去月港。”
沈班头倒是担忧的道:“太爷,他们三人......。”
“谢太爷。”三人忙规端方矩的谢恩起家。
“是,小的们尊命。”沈班头说着又跪了下来,道:“小的们先谢太爷恩赏。”
胡万里点了点头,道:“一应公益事件,本官也不让你们白出钱,本官为你们立名,为你们勒石刻碑。现在我们商讨一下详细的数额......。”
待的世人都退出以后,胡万里才浅笑着扫了三人一眼,道:“你们铸私钱的时候长,范围大,很多从犯,本官要渐渐查访取证,你们在狱中住的可还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