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官员便带着六个吏役出去,跪下见礼后,张璁甚是暖和的道:“免礼,都站着回话。”
张璁一听,便知这是两个员外郎想乘机混个脸熟,当下便道:“让他们出去,连他们带的人都一起叫出去。”
“不错。”张璁微微点了点头,顺手将名字记了下来,随后才道:“都先下去吧。”
这话说的也算有事理,要同一货币,黄铜钱可说是最好的挑选,可惜大明缺铜!非常赞美的看了他一眼,张璁才道:“你是哪个部的?”
“有话但说无妨。”张璁含笑道。
听的这话,张璁不由大为绝望,用黄铜铸新钱,能够完整断绝私铸,能够一劳永逸的处理钱法之弊,这谁不晓得?题目是哪来的铜材?
“回顾辅大人,只能大抵的辩白。”那人躬身道:“历朝历代所铸铜钱的铜、铅、锡分量皆不不异,即便是本朝发行的各种通宝,含量也尽不不异,仅能从色彩来辩白,如果......。”
一个员外郎瞥了他一眼,抢白道:“他们为何抢着收?帮朝廷重铸?亏蚀的买卖也有人抢着做?那朝廷难道是费心很多?”
“谢首辅大人。”世人谢恩以后,六个吏役方才游移着爬起家来。
呷了口茶,张璁又将信翻过来,看了看‘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八个大字,略一思忖,便微浅笑了起来,还真是旁观者清,胡万里的这句话是暗指当年他在大礼节之争中就是因为遭到群臣的攻讦,是孤臣,是以而被嘉靖决计保护擢拔。
将信展开,仅仅看的几行,他眉头便皱了起来,建农学院,天下州县设置劝农官,这可不是甚么好主张,如此一来,朝廷等如果多了一千余名杂官,胥吏亦会随之增加,实是得不偿失,何况农业已经生长了几千年,还能有何生长?
张璁听的暗自一喜,既是材质不异,那胡万里发起的体例就大有能够,稍一沉吟,他才接着问道:“可否辩白出各种青铜钱铅、锡的比例?”
次日一早,上轿离府之时,他便遣人去将工部宝源局、户部宝泉局的监铸叫来,早朝一散,回到值房,中书便来报,工部、户部的两个员外郎在外求见。
查抄了一下火漆,张璁才拆开信封,抽出信笺,便见后背工致的写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八个大字,他不由微微一怔,这是要他对夏言置之不睬?
张璁扫了几人一眼,才道:“术业有专攻,本日召诸位前来,是想体味一下铜钱的环境,现在贩子畅通之制钱,种类繁多,规格、轻重、成色俱各有异,同是青铜钱,材质可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