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恐怕两边起抵触,忙微微一揖,陪着笑容道:“赵二爷息怒,您老且放心宽座,容小的劝说几句。”

“小的瞧着那几个年青人怕是都有功名在身。”刘掌柜忙陪着笑容,道:“小的这就去给二爷腾个处所出来,包二爷对劲。”

胡万里亦未几言,只是渐渐的啜着茶,魏一恭说的不错,一众同年皆是幼年得志,一定甘心腾处所,不过,瞧那李府管家放肆的模样,李时的孙子一定是甚么好鸟,如果闹将起来,倒是非常不当。

听的这话,刘掌柜亦是暗自愤怒,是你们退订在前的,这怪的谁来?现在两方对峙不下,却将他夹在中间难堪,固然愤怒,但他脸上倒是不敢带出涓滴不满,买卖人讲究个和蔼生财,惹出事端来,亏损的还是他。

听胡万里阐发的头头是道,魏一恭亦稳下心来,略一沉吟,便道:“可贵长青如此老成慎重,不过,此事我们并无错误,一众同年又皆是幼年得志,怕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是待世人返来,再做决定。”说着,他便叮咛跟从的小厮去唤世人。

却说李府的管事赵栋梁下了楼以后便一脸阴沉的坐在大堂,等着掌柜的来回话,本日他们李府的小少爷李文轩相约京师的几个官宦后辈出游,本来是预定的这家‘栖云轩’,听闻另有人预订了‘流盈轩’便临时起意去‘流盈轩’,成果到了‘流盈轩’,倒是发明不如人意,又掉头要回‘栖云轩’,不料就这么一盏茶工夫,‘栖云轩’竟然就租了出去。

不料魏一恭却涓滴不为所动,还是淡淡的道:“不劳掌柜的操心,此处一样是喝酒赏景皆适宜。”

如此便知,来者必定是李时之孙,不过是纨绔后辈罢了,上不得台面,天然是无妨,不过,年弟觉得,还是谦让一下为好。”

胡万里倒是不答反问:“道宗兄方才何故不肯意让步?”

听的这番话,胡万里不由暗赞了一声,这掌柜之前不过是摸索罢了,这番软硬兼施的话才算是显出了程度,既点出了来人不好招惹,又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还赠送一桌酒菜,可谓是面面俱到,这上面子里子都有了,倒是能够就坡下驴了。

胡万里尚在揣摩对方是甚么身份,魏一恭已是反唇相讥道:“天子脚下,我倒要看看甚么人敢如此放肆。”说着神采一沉,道:“掌柜的,此地不容恶客,送客!”

而他们现在不过是观政进士,底子就不敷看的,魏一恭狠狠的盯了那掌柜的一眼,道:“起初如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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