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亦有来了,胡万里忙号召道:“梦然来了,应当还未吃过晚餐吧,不嫌弃便姑息填填肚子。”
对于海贸,胡万里美满是做甩手掌柜,一概交由吴亦有和月港去打理,底子就不闻不问,他信赖,非论是月港还是吴亦有,谁都不敢让他的两艘船初次海贸就亏蚀,两方都会极力让他获得最大的利润,既是如此,他这个内行,何必去瞎操心。
自小琉球回到月港,胡万里便得知福建的按察司副使张季才到了漳州,并且一向住在漳州未走,不消说,这自是冲着他来的,现在朝廷对钱法改革是何态度尚未可知,他可不想在这类环境下去见这什捞子的按察司副使,当下他便在月港住了下来,一边等待京师的动静,一边为一众小厮讲课,指导他们练习。
与众小厮一同进餐,是胡万里想出来的皋牢众小厮的一个别例,虽说不上是同甘共苦,但此举却能获的一众小厮的认同感,也能催促众小厮构成风俗。他本想是轮番与各个小队同桌进餐,但考虑到这年初品级森严,高低尊卑不能有涓滴超越,真若同桌用餐,一众小厮定然吃不好,这才有了这么一个折中的体例。
不出不测的话,这些小厮将是他今后最为亲信的班底,掌控船队,掌控东兴港都得靠这些人,他天然要多加体味,多花些精力,小琉球来往不便,并且破钞的时候也长,他不成能月月前去看望,能够两月去一次就已经是极限,是以,他必须珍惜每一次与他们相处的机遇。
瞥了桌子上的饭菜一眼,白米饭,红烧肉、豇豆、茄子、蕹菜,另有一大盆鱼汤,他不由暗叹了一声,这那里是养小厮,中等之家平常也没这么好的饭菜,待见到胡万里也坐在最前面一桌单独一人在用餐,他不由大为惊奇。
“没有端方,不成周遭。”胡万里微微一笑,站起家道:“我常日里没时候管束,去了小琉球更是鞭长莫及,端方若不严,今后可不易办理。”说着便道:“进屋去用茶吧。”
即便是宠遇小厮也犯不上如此降尊纡贵,与小厮共同进餐!胡万里这是唱的哪一出?之前也没见他有如此特别的行动,但见一众小厮并无诚惶诚恐之色,而是神情自如,吴亦有不由暗自嘀咕,看来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两人进了客堂,落座上茶以后,吴亦有便道:“堂翁,两艘船前去东洋贸易的一应事件皆已安排安妥,另则,家严已将那艘千料的新船送来月港,新船是否参与东洋海贸,还须堂翁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