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里也不客气,浅笑着道:“无他,不过是经历二字,经历能生威,经历亦能生才,我们幼年落第,所完善者,恰好便是经历,京师乃是非之地,历练的不是经历,而是宦海的世故,即便熬资格熬到高位,还是无威无才,不过是尸位素餐罢了。”
见胡万里不言语,杨献可接过话头道:“长青说的亦不无事理,我们幼年落第,能留在京师当然可喜,外放亦无可忧,外放处所,不但利于历练,亦能落下实惠,实无需求视之为畏途,一众同年三百余人,能留京师又有几人?我是担忧我们几人如果全被外放,倒霉于今后相互提携照顾。”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们幼年,游历少,外放处所,亦是增加游历,何况一县之主官,须的面面俱到,此亦历练才调之机遇,京师任职,案牍劳形,范围于一隅,岂能比拟?再说我们幼年,即便外放3、五任,不过才不惑之年,届时再回京师,亦不为晚。”
杨献可看了他一眼,沉声道:“长青如此可就见外了,我们的情分更甚同年,有话固然直言,鄙人洗耳恭听。”
七月初三,兵科给事中孙应奎上疏奏言,“唯忠诚朴直、纯粹果断之人始能担辅臣之大任,目前大学士杨一清虽练达国体,却易于变通,实难担负首辅重担。桂萼,枭雄桀骜之资,作威作福,私纳财贿,禁止压抑时令之士,结党营私,势侵六官,盛气压抑言路,天下莫不愤懑。至于张璁,虽学问赅博,然脾气过火,刚愎自用,过分看重功名。恳祈皇上善加鉴别三臣之贤与不贤,量才而用。”
听的这话,胡万里微微一笑,也不辩驳,京师官员确切不乏平步青云的例子,张璁、桂萼、李时、方献之、霍韬等大员皆可谓是平步青云,但这是特别期间,这是嘉靖急于培养本身的班底,一旦稳定下来,再想平步青云,可就难上加难了。
“夏荷谢少爷赐名。”夏荷忙蹲身欣喜的道,胡万里倒是接着道:“整日里都是喝酒吃菜,下碗阳春面来吧。”
胡万里微微一笑,道:“子襄兄不必如此寂然,我们共同切磋回嘴一下。”说着,他便接着道:“如果让子襄兄现在就掌管一部,子襄兄觉得如何?”
“此言甚是。”胡万里微微点头,倒是接着问道:“然威从何来?治国之才又从何而来?”
胡万里点了点头,又扫了众小厮一眼,才含笑道:“他们现在都恰是长个的时候,将炊事开好点,多买点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