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祥才方才退出,黄锦便躬身出去禀报导:“皇上,钦天监监正李拱求见。”
听的这话,李拱背后顿时就升起一股寒意,那里还敢多言,忙叩首道:“微臣遵旨。”
得知这一动静,首辅张璁不由一阵心烦意乱,接连呈现大凶之兆,他这个首辅难辞其咎,固然动静还未公开,但这事底子就瞒不住,看了一眼案头才发还来的嘉靖亲笔优诏慰留的请辞奏疏,他微微暴露一丝苦笑,提笔又写了一封自陈不对,恳祈致仕回籍养老的奏疏,短短几日,两上奏疏恳祈致仕,让他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张璁看了他一眼,这个王时中方才起复,接任不到旬日,兵部便失火,也算是不利透顶了,不过,他这话说的倒是非常在理,西北随时有大战的能够,当务之急是进快让兵部规复普通,但他仅只微微点了点头,却未开口。
彗星呈现,并且冲着太微垣而去,如此严峻的星象,天然是五官灵台郎,保正等捞钱的好机遇,监正李拱一进宫,彗星能够入太微,逼帝座的动静也在京师大员中传了开来。
事有轻急缓重,当前急务乃是施助和复建兵、工两部衙署,现在国库空虚,就不必将两部分开另觅址修建了,将两部连接处以砖石砌之,中间留一夹道便是。
钦天监确切是跟筛子一样,毫无奥妙可言,这却不是甚么办理上的题目,钦天监是个净水衙门,常日里也没甚么外快,京师物价又高,糊口天然不易,懂风水的还能在外找私活,看星象的就只能靠卖动静补助几个了。
“这事,我自去禀报皇上。”张璁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兵、工两部被下诏狱的官员,不过是皇上一时的迁怒,这几日灾异之事一件接着一件,此时上疏,无异因而自讨败兴,不过,京师百官对此事极其存眷,也不能不闻不问,如许吧......。”
三则,陕西巡抚都御史黄钟,巡按狭西监察御史陈世辅上奏,陕西全省春夏少雨,已有大旱之迹象,恳祈划拨赋税救灾。
嘉靖这一怒,非同小可,不但京师百官为之惊震,京师百姓亦为之惶惑不安,两手下狱之官员亲眷更是恍然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周驰驱找门路想为亲人讨情或是摆脱任务,一众大员谁不清楚这是嘉靖迁怒于两部的官员,谁敢直言?满城高官、言官皆纷繁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