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微浅笑了笑,看向翟銮,道:“仲鸣是何观点?”
现在,御史傅汉臣别出机杼,又把编审徭役停止了改革,并且称之为“一条编法”,他上疏奏言:
张璁点头道:“仲鸣观点不俗,所谓边墙,不过是长城的翻版罢了,面对俺答马队实是形同虚设,但是虏患乃大明眼下首要政务,此疏上奏,皇上必会欣然允之,这些年鞑虏频频侵边,皇上为此伤神不已,别说是十万两,二十万两,皇上亦会毫不踌躇的应允。本年如真是西北大旱,战事便迫在眉睫,这十万两白银只当是鼓励士气,稳定军心了。”
对此,张璁并不料外,接连几桩灾异之事,嘉靖若还能沉住气不露面,那才是咄咄怪事,不过,他推测了嘉靖会在早朝露面,但却没想到早朝上会有人借机向他发难。
唐延和元年七月,彗星出西方,入太微,唐睿宗传位于玄宗。
“下官谨尊首辅大人均令。”王时中忙躬身道。
略微沉吟,张璁才放动手中的茶盅,扫了世人一眼,缓缓开口说道:“天象之说,玄之又玄,现在仅仅只是呈现彗星罢了,这厥后的窜改谁敢必定,既能够方向有变,亦能够未至太微,彗星已消逝,天道无常,岂可妄自揣摩?”
听他一口就点出彗星见于东井,嘉靖内心不由一沉,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张璁和都察院右都御史汪鋐,正自迷惑是谁教唆的。
但次辅翟銮内心却就别扭了,张璁底子就不是跟他商讨,而是直接下的号令,他这个次辅底子就是个安排,不满归不满,他倒是不敢有贰言,当下便微微欠身道:“首辅大人思虑深远,此法得确有些不应时宜,鄙人自当附议。”
对皇位有觊觎之心,对嘉靖入嗣大统不满的藩王也不是没有,在这类景象下,如果呈现彗星扫太微的景象,民气向背还真是难说,那些个心有不满的藩王说不定便会蠢蠢欲动,真要如此,必定是天下大乱。
却听的那雒昂接着道:“......陛下之待辅臣既亲且信,辅臣张璁者,受命而不违,任事而不辞,可谓以身许国矣,但心术未光大耳,其九卿大臣遇事不自讯断,必请于辅臣,听其教唆,将来国政不无掣肘,固非祖宗设官分职之意......。”
当然这体例弊端也不小,缙绅富户对此法必定会死力反对,此份奏疏如果递上去,皇上必定会心动不已,但眼下却实在不是推行此法的良机,我写了一份反对的奏疏,你二人也各写一份驳斥的折子吧,我一同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