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张璁是可不是杨廷和、费宏、杨一清之流,他是嘉靖一手擢拔的亲信,张璁再有不是,倒是可贵的推行新政的人选,嘉靖没来由如此等闲的丢弃他,这内里应当有曲解,或是其他启事,张璁不是没有回阁的但愿,只要嘉靖不任命新的首辅,张璁仍有能够再次回阁做首辅!

存了这个动机,他再回味嘉靖勒令张璁致仕的谕旨,‘朕以亲信是托,岂止股肱罢了,望以伊傅之佐,岂惟报酬是隆,乃昧休休有容之量,犯戚戚媚嫉之科,殊非朕所倚赖,专于忌恶甚失丞弼之任。’

此时再回味,竟然满篇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特别是那一句‘朕以亲信是托,岂止股肱罢了,望以伊傅之佐。’伊傅是伊尹和傅说的合称,两人均为商朝的贤相,比以伊傅,足见嘉靖对张璁的希冀之高。

见他沉默不语,吴亦有轻声道:“收到动静,小弟便快船赶了过来,估计邸报现在还未到福建,月港应当也不知情,长青兄不必焦心,能够思虑全面,安闲安插。”

待的吴亦有告别出去,胡万里不由轻叹了一声,张璁致仕的太早了,白白华侈了他的钱法改革,现在,不但是他的前程堪忧,东兴港的生长亦大受影响,至于改革行动,现在已经不首要了,农学院是不成能半途而废的,必须的修完,迟早用得上,汉语拼音的推行,现在也不成能收回,可否大力推行只能看嘉靖的态度了。

听的这话,洪长福亦跟着拥戴道:“我也同意全部撤出农学院的修建,并将胡知县名下的船队转运费减半征收,这才是龙溪知县应有的规格,如此一来,我们也能少花点冤枉银子。”

谢文昌瞥了他一眼,道:“胡知县即便没了背景,他还是龙溪的知县,再说,没了张阁老这个背景,他另有皇上对他的赏识,切不成如此短视。”

福建宦海对他的态度会否也随之窜改?这个倒是能够性不大,固然张璁致仕,但农学院的筹建、北方官话的推行这两份差事还在手上,他们既然要分功,倒不至于有太大的窜改,不过,这也说不定,张璁已经致仕,他等如果没了依仗,那些个肮脏官员会否将他挤走,以坐享其成?

美洲的高产作物,则不管如何也不能这个时候抛出去,好钢的用在刀刃上,只能先在东兴港试行推行了,今后有机遇再抛出去。

“为兄亦是迫于无法。”顾显仁这时才暴露一丝苦笑道:“本年六月,福建布政使、按察使接踵换人,张阁老恰在此时致仕,长青手头的差事又让人眼红,谁都想分沾一些,只能是重新分派了,将你这个主理者顶掉,他们那些个大员的功绩才更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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