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银子,月港不会白白仍进海里。”胡万里说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道:“既然农学院不需求,那便为漳州百姓做点功德,这事还是由月港出面做吧,三万六千多两银子,将漳州城大街冷巷用石板铺砌一番,每一条街再建一个大众厕所如何?农学院的肥料今后就不必忧愁了。”
“这事透着蹊跷。”薛良辅沉声道:“恕晚生直言,张阁老嫉恶如仇乃是众所周知,可即便如此,他也犯不着忌恶媚嫉戋戋一个七品的行人司司正,此事想来另有别情,晚生从这道谕旨中读出的是皇上对张阁老无尽的绝望,晚生窃觉得,张阁老已失圣眷......。”
“就他一人?”胡万里随口问道。
进的签押房,不及客气酬酢,薛良辅便摸索着道:“堂翁已经看过最新的邸报?”
“当然能够,量力而行便是。”胡万里微浅笑道:“这是万家生佛的大善事,交给贤生来做,一则是为贤生积累善名,二则是不担忧贤生会从中剥削,中饱私囊。”
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才道:“恩师致仕回籍,月港开海之事将大为迷茫,当初承建农学院一事,是贤生一力主之,现在所受的压力想来亦不小,现在农学院的修建已完成大半,非论月港做何决定,月港这份情,我都记取,月港开海之事,一旦有机遇,我必然不会放过。”
听的他这话,胡万里不由猜疑的看了他一眼,这薛良辅极其讲究职业品德,平素极少出门,被人拉拢的机遇可说微乎其微,这个建议应当是诚恳替他运营,略微沉吟,他才道:“为何要先以病乞休,然后再上书致仕?”
不会白白仍进海里?莫非还能希冀月港开海不成?想到这里,贰内心一跳,不是月港开海,而是张璁复职!莫非张璁真的另有但愿重返首辅之位?
本来另有这么层意义,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看来福建那些肮脏官员是诚恳逼迫他致仕的,难为他们想的如此殷勤,顾显仁提出让他致仕,看似到处为他着想,实则不过是先给他打防备针罢了。
如果因病乞休,半年以内,则可不影响考满和朝觐考查,但是因病乞休,怕是难以躲过攻讦,晚生窃觉得,还是先以病乞休,随后再上书恳祈致仕为好,当然,能够将以病乞休的日期提早二三个月。”
见他言犹未尽,胡万里当即便道:“不必顾忌,直说无妨。”
听的这话,吴亦有不由一愣,这个成果他不是没想过,但谢家船队现在是九艘大海船,一半的转运费,一年下来也不是笔小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