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九千吧。”胡万里淡淡的说道。
“有事说事,犯不着激将。”许炼谨慎的说道。
“满刺加传闻过吧?”胡万里呷了口茶,缓缓问道。
“谷兄不是在谈笑吧?”许炼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大明禁海,一年到头,除了弗朗机人的几条商船通过满刺加上外,鬼都见不着一个,日进斗金,从何谈起?”
其他事情?另有甚么事情?许炼警戒的道:“谷兄所指何事?无妨说出来听听。”
听的有一千二百余俘虏,许炼不由暗喜,当下便沉声道:“想来船只损毁景象也较为严峻罢,既如此,一艘船一百人,我们只能出四千两银子。”
一听这话,胡万里便晓得自个太草率了,财帛动听心,即便是再亲信的人,面对一辈子乃至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也会轰然心动,铤而走险,真要闹出这么个乌龙,郑7、许炼之辈也会藐视东兴港,乃至还会心生觊觎。
“好!”许炼沉声道:“我们也不必逞口舌之利,言归正传,我想体味一下我部下的伤亡环境,还望谷公子照实相告。”
“小弟恰是此意。”吴亦有正容道。
一想到对方那声望惊人的火器,许炼不由轻叹了一声,道:“七千,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才气了。”
一听这话,胡万里顿时反应过来,吴亦有这是担忧郑七许炼他们进犯东兴港的补给船,进犯为东兴港运送人丁的船只!
见他松了口,许炼忙道:“谷兄,八千,我们真得没法接受。”
“四千两银子。”胡万里不屑的道:“即便是五百料的海船四千两银子一艘也能随便脱手。”
公然,微微一顿,吴亦有便接着道:“郑7、许炼实与海盗无异,在东兴港吃了如此大的亏,岂会善罢甘休,必定千方百计的深思抨击,东兴港的补给船、运送人丁的船来往频繁,如果故意查探,底子不必破钞多大的力量。”
“在商言商。”许炼不觉得意的道:“谷公子的货既是次货,这代价天然是一降再降。”
“这才象个谈买卖的模样。”胡万里微浅笑道:“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也不过份,八千吧,别再饶舌了。”
“我们没法谈。”许炼也干脆的道。
微微摇了点头,胡万里才道:“有一点没给梦然说清楚,东兴港的俘虏有三成都是伤员,船也多少有些损毁,你也晓得,东兴港缺医少药,俘虏每日都有人伤重而死,这也是我要你急着联络对方的启事。”
“得,那就不谈,谈聊气候如何?”胡万里嘲弄着道:“比来气候不错,风也稳定,我让人将那些伤员都送到月港来,四五天时候一准能送到月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