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谢文达略微沉吟,才轻叹了一声,道:“易位而处,我也会先包管月港的安然,洪长盛真若被逼急了,甚么事做不出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至于出售我们,以他们的气力何必靠出售我们作为互换前提?总不能够涓滴不顾忌信誉名誉吧?”
“他们是本地人还是福建人?”洪长福赶紧问道。
洪长福不觉得意的道:“三弟是思疑对方是胡知县的人马?胡知县是端庄八百的进士,朝廷命官!且一年四时都呆在县衙里,如何会有如此刁悍的船队?再说,他的船队,我们不都是一清二楚吗?”
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大哥可还记的,胡知县在月港西南角购买的那栋院子,当时内里就养了很多的十四五的小厮,本日谢严两家的溃兵仿佛也是在那四周不远的处所开端呼喝起来的,这未免有点太偶合了。”
略微思忖,洪长盛便缓缓说道:“大哥您想,如果对方的人马是胡知县的部下,那么胡知县就应当在那栋院子里,如此大的事情,部下人岂敢自作主张?”
西尾船埠北侧四五里远的一初院子里,洪长福焦炙不安的在院里来回的走动着,今晚的打算固然一开端就不别扭,但他一向把握着大局,把握着主动权,未曾想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生生将事情搅黄了,偏生他还拿对方没体例,他不由悄悄决定,今后在月港必须很多留一些大号的弗朗机火炮,必须跟弗朗机贩子多换一些大号弗朗机炮。
洪长盛摇了点头,道:“不是本地人,他们是北方口音,连上面的兵丁都是北方口音。”
王繁华、许炼带人分开以后,便没人送动静过来,他只能冷静的揣摩着内里是何景象,自从东兴港三轮大号弗朗机火炮炮击以后,全部月港便一下子温馨下来,他不晓得这是大战前的安好,还是两边进入了对峙状况?
洪长福对此并不感兴趣,毕竟这事过分匪夷所思,当前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但他也不好扫了这个三弟的兴趣,当下便淡淡的道:“三弟要如何摸索?”
微微皱了皱眉头,洪长福才道:“一个外埠的海商,并且是北方的海商,竟然提出要做月港的大店主,三弟不觉的这事蹊跷吗?”
就算你们终究能杀得了洪长盛兄弟,你们几家在福建也再无安身之地!这些,你们都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