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繁华忙躬身道。
“在,方才还在叫人喊话。”洪长福说着便道:“溪尾船埠没有动静?”
略一沉吟,洪长盛便道:“月港是个香饽饽,我们当然舍不得毁掉它,对方也也舍不得,不管胡知县是否对方的头领,他都不但愿月港被毁,我们无妨将他推出来去与对方商谈。”
听的他要现银,洪长福忙欠身道:“好,事情若能谈妥,草民情愿奉上纹银一万两。”
“胡涂!”胡万里毫不客气的道:“现在是四月,恰是海贸淡季之前夕,月港高低囤积了多少货色,要死伤多少人?这且不说,月港被焚,必定瞒不过朝廷,底子就没有再建的能够。”
洪长福白了他一眼,道:“胡万里可不是甚么好说话的主。”
“不消妄图了。”胡万里沉声说道:“对方已经于洪长嘉会晤商谈过,要月港五成的股分,明显是冲着月港而来,岂会助你粉碎月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报存气力吧,你们是情愿迁往四川还是出海?”
洪长福微微拱手一揖,算是见礼,随后才沉声道:“惊扰老父母,草民等实是罪该万死。”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不敢坦白老父母,月港内哄,又恰逢内奸入侵,至于围攻老父母下榻之处,实是曲解。”
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晓得少爷在那处院子的人未几,叮咛他们,不准多嘴,不然军法措置。”
一听这话,严力甚是惭愧的道:“草民一时忽视,招致大祸,实是无颜再见谢严两家属人后辈。”
“行。”胡万里微微一笑,道:“先将严力放出来,让他陪本官去商谈。”
听的这话,严力不由一喜,道:“胡大人情愿帮我们报仇。”
溪尾船埠北侧,洪长盛悄悄的站在齐人高的野草中,见对方阵地上毫无动静,他不由微皱了下眉头,是猜想弊端,还是对方太沉的住气了?思忖半晌,他便快步分开,仓促赶去与洪长福汇合。
听的这话,严力仓猝跪下,不待他叩首,胡万里便将他拉了起来,笑道:“不必多礼。”
这话确切有理,王繁华微微点了点头,便回身快步走到李健跟前,轻声道:“是否让谢严两家派几小我去刺探一下动静?”
听的禀报,洪长福、洪长盛两人前来拜访,胡万里稍一沉吟,便叮咛道:“翻开大门,放他们出去。”
西南角,胡万里地点的别院外,迟迟不见信号,洪长盛也有些不知所措,在空放了几轮枪以后,他便令人将院子围住,既不准院子里的人出来,也不准人出来,这类景象下与胡万里想见,过分难堪,并且他也不晓得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