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锋芒太露,今后恐有大祸。”王承裕沉声道:“皇上亦是一代雄主……。”
酬酢以后,一世人才重新退席,自是公推胡万里坐了首席,桌旁点有四盏灯笼,退席以后,胡万里才看清世人样貌,略扫了一眼,公然不见徐清曼,目睹桌上并非是残席,他便笑道:“难不成这夜宴才开端?”
王承明等弄月夜宴的院子离的并不远,几人一起散着过来,也不过盏茶时候便到,一进院子,胡万里便闻到一股羊肉的香味,他不由想起了宿世的夜市,这时候恰是夜市火爆的时候,当下他便轻笑道:“这是在烤全羊还是烤羊腿?已是子正时分了,他们倒真是好兴趣。”
微微沉吟 严嵩才道:“此子并不刚愎,可谓是从善如流,可教。”
“是烤羊腿。”严世藩笃定的说道:“徐清曼有着一手好厨艺,特别善于烤羊腿,不太等闲却可贵有机遇咀嚼。”
“走,我们扰席去。”胡万里笑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不能失期于小女子。”正说着,丫环夏荷凑上前一蹲身,道:“老爷,更深露重,加件……。”
胡万里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衣物,摆了摆手道:“不消。”想了想,又叮咛道:“既然来了,随我一同去赴宴罢。”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 呷了。茶,才看向王承裕,道:“非论是皇上还是首辅 没有银子,这家都难当朝廷当前最贫乏的是甚么人才?是能为朝廷斥地财路,能为朝廷敛财的人才朝廷节流已被张璁做到极致,现在唯有开源,才气为皇上赏识,天宇兄这个南京户部尚书,要想调任京师的户部尚书,唯有从这个胡万里身上动手。
听的是胡万里的声音,几人忙起家离席迎了上来,自是免不了一番酬酢,虽是灯笼高挂,但光芒却甚是暗淡,看不逼真,只见几人都是一身士绅巾服,但从声音却能够辩白出是三女四男,除了王承明、徐三妹以外,其他声音听着都甚是陌生。
张璁出掌首辅,不避嫌怨的清理勋戚庄田,裁革京师处所冗员,皆只是节流罢了,较之巨额的开消,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国事如此不堪,满朝文武大员,却无一人能为君父分忧,为朝廷分忧,唯有这个胡万里,到处为朝廷开源,钱法改革、发行慈悲彩票,另有建言开海,皆是为朝廷斥地财路。”
听的二人对话,严嵩亦不由微觉惊奇,刘龙虽是历任南京礼部吏部尚书,但尚且不到六十,可谓是合法丁壮,何故如此说?这是提示两人目光放长远点?按说,王承裕的担忧也不无事理,推行新政也好,大力改革也罢,都是获咎人的事情,风险甚大,胡万里实则便是走的大力改革的门路,拉拢他既能够受益,也能够存在庞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