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这话可折杀小的了,小的何敢当的劳烦二字。”周小四说着便是一揖,道:“胡大人慢行,小的这就出来禀报一声。”说着,便一溜小跑而去。
外城,西城南城受害的士绅商贾在得知是被叛变的南京海军洗劫,一个个天然是义愤填膺,一大早就推举出德高望重的士绅,纠集受害的百姓前去南京兵部和应天府衙门讨要说法。
接到中军都督府的通报,应天府府尹周期雍不由暗自腹诽,安抚,说的轻松,如何安抚?江宁县还未将详细景象报上来,他现在还不晓得西南两城的损出究竟有多大呢,不过,从昨晚的冲天火光来看!丧失铁定是小不了的,他应天府拿甚么去安抚?房屋被烧毁了,金银金饰被洗劫一空,应天府空口口语就能够安抚下来?
“是,小的胡涂。”周小四忙躬身道,内心倒是有些迷惑,这胡府丞如何说也是下官,自家老爷有需求如此客气?他也不敢多嘴,见周期雍不再吭声,忙躬身退出了房间,胡万里为人风雅,对下人也和蔼,去请胡万里的差事,他也不别的派人,交代了几句,便出了三堂,亲身去请。
内城,中军都督府、各部院衙门、应天府衙门,江宁县衙都是一片繁忙,一众主官都忙着写奏折,事不关己的要奏报,与之有关联的要自陈得失,负首要任务的则是恳祈惩罚或是恳祈致仕,当然,推委任务是免不了的,相互弹劾亦在所不免。
本来是为善后事件,胡万里不由稍稍松弛,他也没表情吊周期雍的胃口,当即便沉声道:“这不是天灾,这是兵祸!非论丧失多大,应天府、江宁县都必须极力赔偿,施助抚恤,重修房舍等等,都责无旁贷。”
特别是昨晚西城南城被掳掠的多是大户人家,这让统统的士绅商贾忧心不已,也不知是谁发起,上万言书,恳祈严惩与叛变有关的官员。这一发起很快就鼓吹开来,城中士绅商贾纷繁附和拥戴,立时就有人四周联络。
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便加快了步子,进的签押房,未及施礼,周期雍已是含笑虚迎了两步,道:“正着人去请你,不想长青竟是不请自来,不必闹虚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