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本来是为这事,胡万里不由暗笑,当下便微微一揖,道:“下官尊命。”微稍一沉吟,他才接着道:“城外遭兵祸的士绅百姓要安抚,城内的士绅百姓一样要安抚,不如在城内城外,张贴公示,明示官府施助之力度、安设赔偿之体例以及前后步调等,由应天府、江宁县、长春园,加盖官印。”

胡万里也不想再出不测,昨晚的不测就够人头疼了,起家便起家一揖,道:“下官尊命,这就去草拟。”

胡万里看了他一眼,一时候揣摩不透他的企图,便含混说道:“现在调查未果,自陈尚早,再则,下官亦筹办在彩票蒙受攻讦以后,再上疏自陈。”

“这话可就见外了。”周期雍微微一笑,便接着道:“既是如此,事情就好办了,方才中军都督府遣人来报,外城西南两城士绅百姓聚众入城,被拦在城门外,这事就有劳长青带人去安抚,如何?”

当然信赖能够兑现的士绅百姓也很多,明摆着的事,如果不能兑现,难道成了闹剧?应天府、江宁县、长春园岂会平白无端捉虱子往头上放?再说了,长春园既然能出银子施助鱼台的两府六县哀鸿,南京这些蒙受兵祸之灾的百姓,长春园也没来由袖手旁观不是,毕竟长春园赚的银子都是南京百姓的。

周期雍微浅笑了笑,这位年青的宦海新秀甚有主意,行事常常出人料想,提示一句,不过是开释美意罢了,当下他便转回正题,道:“三庙门,聚宝门外的士绅百姓现在正在苦等,不宜迟延,张贴布告之事,还劳烦长青抓紧,以免呈现不测。”

听的这话,胡万里不由大为欣喜,拉出去的衙门越多,攻讦慈悲彩票的官员就越少,他的压力也就越小,看来,将应天府推在前面,这好处还是很多的,他当下便轻笑道:“如此甚好,只是劳乏大人了。”

“好!。”周期雍顿觉轻松,轻笑道:“赈灾布施,朝廷有一套完美的轨制,这事,老夫当即叮咛下去。”说着,他又体贴的道:“此番清江口海军叛变,长青可曾上疏自陈?”

美意计,好魄力!周期雍不由暗赞了一声,暗忖这事的帮手,既能卖一个胡万里的情面,又是分内之事,不但没人敢说闲话,并且也能分沾一份功绩,挣一分薄名,再说,这事也毫无风险可言。

一时候南都城内一片哗然,各衙的大小官员先是惊奇,继而是迷惑,最后则是苦笑,这事情稍一揣摩,便知应天府、江宁县断无如此财力,即便是有,也不成能如此风雅,不消说,能够如此财大气粗的唯有长春园,这个先例一开,南京今后的施助事件可就难做了,没长青园的支撑,那都是出钱不奉迎的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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