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向严嵩,道:“勉庵公宦海沉浮二十余载既谙熟本朝汗青,又善洞彻民气,既不将晚生当外人,何吝指导一二,此番上疏,必定是立于风口浪尖,总须的知彼知己才好。”
这话有理,将摊子铺的大到无人敢接办,如此,即便成为众矢之的,嘉靖也不会罢他的官,虽说回福建漳州是个不错的挑选,罢官也并非一无是处,但鱼台和南京的施助,倒是不能半途而废,这毕竟干系到彩票的名誉。
“还是长青兄看的透辟。”严世藩轻笑道:“南京攀比成风,别看那些个高官勋戚后辈一个个大要光鲜,实则不时宽裕非常……。”说到这里,他猜疑的看了胡万里一眼,他口中的“你们”是指的那些人?
说着,他站起家来,到窗外望了望,这才回身道:“时候已然不早,长青亦要归去赶写折子,本日就此散了罢。”
严嵩就这一个独子,也素知他机警,当即便道:“既是监生,岂能不体贴国事?这里也没外人,无妨,临时言之。”
他反应极快,立时就猜到胡万里的心机,能够是想将南京一众高官当然是文官的后辈拉进施助工程中来,这主张不错,有道是法不责众,人多他更不必担忧,不过利润可就摊薄了。
现在北方俺答频频侵边,海内又灾荒连连,北方以及两广颇不安宁,这类景象之下,让武勋重返朝堂,恰当进步武人职位亦无不成文武各有所长,用兵做战,乃是武人所长,不过……。”
胡万里天然清楚他的企图,微微一笑,道:“南京乃江南都会,你们平常用度不菲,想来手头都是颇紧吧?”
现在恰是小冰河期间,岂有不冷之理?胡万里望了一眼长干里仿佛灯塔普通的大报恩寺塔,轻叹了一声,才道:“气候转寒,施助的难度也就更大了。”
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有些事只可领悟,长青既然熟知土木堡之变,当应知夺门之变,另有本朝的大礼节之争,这三件事的前后因果,长青若能揣摩透了,当大受裨益。”
这话算是很中肯的了,大多数官员估计都是这类观点 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所谓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国度承平百余年,武备败坏,人才残落,更加堪忧的是武人职位日趋低下,这才导致卫所官兵频频叛变流亡,长此以往,焉能希冀武人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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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万里看了他一眼,含笑道:“西南两城被毁五条街,皆要修复扩建,如此大工程天然是要分包出去,均给东楼一点自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