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埋头轩’再详谈。”魏一恭笑道:“不然华国、子襄两人该等不及了。”
听的胡万里这话,世人再次齐齐望了过来,魏一恭有些欣喜的道:“事情又有窜改了?”
听的这话,桌上几人皆望了过来,一见这景象,胡万里内心不由‘格登’一下,莫非说错话了?周志伟笑了笑,道:“长青可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朝廷向来实施海禁,那里另有海船出海?”
“本日决计推了应酬来陪长青兄。”蔡克廉微微一笑道:“不但是我,另有孙光辉、杨献可两人,他们已去‘埋头轩’占座点菜。”
见胡万里神情有些难堪,魏一恭故意得救,扫了在坐一世人等一眼,才放低了声音道:“实在长青所言不虚,向来海禁,皆是禁而不断,广东、福建、浙江皆有大量私运海商,大海船亦不鲜见,不过,天津卫就在京师脚下,怕是没私运海商敢来。”
蔡克廉接着道:“我听他们说,大多官员都是定在八月十五以后出发,若要图清净,最幸亏中秋之前解缆。”
回过神来,胡万里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多才多艺,恰好,家中的这些个丫环常日里你多指导一下,多学习点技艺,老是有好处的。”
听的孙光辉、杨献可两人皆在,胡万里不由笑道:“恰好,出发期近,本日我们就将日期定下来。”
周志伟点了点头,道:“孙光辉分在广州潮州府,杨献可则是浙江温州府,你们三人一起倒不愁没伴。”
魏一恭轻叹了一声道:“这一别,便是天南地北各自一方,再聚会要待三年以后,何必如此急于成行,多聚一日是一日。”
胡万里看了秋蝶一眼,道:“你交代他去将小红买来吧,别的要添置些甚么东西,也叮咛他去购置。”
杨献可轻笑道:“长青事事皆不循常理,不过,此事非同小可,长青还是乘早熄了这个动机,洪武四年,太祖便颁布了禁海令,随后又五次公布禁海令,一次严于一次,洪武三十年,正式公布的《大明律》更是明文规定海禁,成为垂留后代的祖训圣典。
世人同饮了一杯,周志伟才道:“千里搭长棚,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早一日又如何,迟一日又如何?”
这年初男人实在是太幸运了,胡万里不由暗叹了一声,日背工头宽广了必然要多买几个,甚么扬州瘦马、大同婆姨、西湖船娘十足都要,不过,这可要的是银子,该如何挣银子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福建汀州府武平县,那但是个山窝窝,交通又不便,能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