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一定。”赵文华沉吟着道:“寺人掌监督直接对皇上卖力,不必受首辅节制,只须勋臣入阁,三权分立便可名符实在。”
微微一顿,他便收敛了笑容,瞥了赵文华一眼,这才看向周志伟,沉声道:“本中说的不错,我们不成可反对三权分立,张望亦不敷以自保,既然如此,何不干脆豪赌一把?再说,我亦信的过胡长青,论魄力论眼力论才调,胡长青在一众同年中皆是出类拔萃,论品秩,他是四品,并且他宦途远比我们顺畅,他尚且不惧,我们又何惧之有?”
三权分立,首当其冲的便是内廷机构,要打着三权分立的幌子建言裁撤内廷机构,这是博取民气的事,亦能让你们少背些骂名,再则,如何防备阉祸再生,你们须的费些工夫。
这确切是一把豪赌!赢了平步青云,输了身败名裂!赌的是平生的宦途出息和身前身后名,魏一恭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一次比之嘉靖八年在京郊为张璁送行风险更大,但回报也更大,如果此时勇于力排众议,上疏支撑三权分立,必定能够简在帝心,出息不成限量,不过,这风险也不是普通的大,不但宦途断绝,在士林中亦无容身之地,十数年的寒窗苦读皆付之东流,他是真不明白,胡万里如何会有如此过人的胆魄?
“不然,现在局面,内廷式微,底子没法与外廷制衡。”周志伟笃定的说道:“皇上如果不同意三权分立,亦不会让胡长青的这道奏疏明发天下,皇上同意三权分立,这一点无庸置疑。”
见魏一恭如此表态,赵文华不由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非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比他们强,他既然如此行事,必定是大有掌控,跟着他博一把,应当赢面颇大,再说,此次如果胆怯,也必定为二人轻视,当下,他便含笑道:“道宗兄豪气干云,鄙人岂能掉队,一并上疏支撑便是。”
至于勋臣,因为勋臣在名义上掌着统兵之权,事关皇权安危,你们尽量少言,多说三权分立的好处便是。”RS
沉默张望,对我们有甚么好处?没有好处可言!恩师致仕以后,我们三人可谓是举步维艰,受够了白眼,也听够了闲眼冷语,此番恩师若不能起复,到的年底,我们三人就是远黜的了局,退一步想,恩师如果起复,我们三人身无寸功,恩师又如何看我们?”
陈节之微微一笑,道:“多承本中谅解。”说着,他举起酒杯道:“繁华险中求,恩师当年何尝不是千夫所指,但愿胡长青和三位亦能青云直上。”说着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