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那班头哪敢多舌,忙躬身道:“小的尊命。”
李风烈本就是哀鸿出身,不但对哀鸿天生就抱有一种怜悯心,并且也非常熟谙哀鸿的环境,不过盏茶工夫他就一溜小跑过来,躬身禀报导:“回老爷,小的细心刺探了下,都是庐凤淮扬四府以及徐滁和三州的哀鸿,他们今夏闹水灾蝗灾。”
胡万里听的不由一呆,周志伟三人竟然如此鲁莽,竟然跟着蹚这蹚浑水?他是逼于无法,这三人莫非也是处境堪忧?他忙接过邸报低头细看,薛良辅见光芒有些暗淡,从速起家再添了一支蜡烛。
”若按晚生本意,此时应当及时放手。“薛良辅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缓声说道:“东翁上疏建言三权分立,一则是为不影响张阁老的起复,二则是化解皇上的狐疑,现在张阁老已经复出,皇上也不会因东翁与魏国公府来往而再狐疑其他,目标既然已经达到,何必再苦苦对峙?”(未完待续。
胡万里看了一眼非常壮观的打粥步队,不由微微蹙了下眉头,如果制止外人打粥则有损长青园的慈悲申明,但若不由止,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现在手头也不宽广,正自踌躇,却见吴亦有脚步仓猝的赶了过来,他不由微觉惊奇,吴亦有这时候赶来有何事?
一起想着,他不由迷含混糊的打了个旽,官轿在长青园门口落轿,他才醒过来,进了园,他便径直奔今后院薛良辅地点的小院,一进小院,便见薛良辅笑吟吟的迎了上来,他不有微微一怔,道:“是好动静?”
“禀老爷。”李风烈忙轻声道:“但遇灾荒,百姓或是卖田卖地,或是欠下高利贷,若能在外埠餬口,没人情愿回籍的,小的细心问了下,这些个哀鸿大多都是滞留在四周船埠扛活的。”
“东翁屋里请。”薛良辅说着侧身谦逊道。
两人进屋落座,待的小厮奉上茶水,薛良辅才道:“有关张阁老复出的邸报已经送来,一共是两份,魏国公府送来一份,严大人送来一份。”说着,他便起家自书桌上取过两份邸报,递了畴昔,道:“除了张阁老复出,另有一事,东翁怕是料及不到,吏科给事中周志伟、都察院魏一恭、刑部赵文华三人各自上疏态度明白的支撑三权分立。”
“别饱男人不知饿男人饥。”胡万里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是落魄到了必然的境地,谁情愿腆着脸来打粥?”微微一顿,他才问道:“蒙受兵灾的这些个百姓对此可有定见?”
一听是师爷薛良辅找他,胡万里立时认识到,京师有动静了!不消说,定然不会是甚么好动静,不然不必如此急着寻他,微微颌首,他便叮咛道:“在街西头再设一个粥棚,专为施助西城哀鸿,给他们按户籍发牌,凭牌打粥。这个粥棚也不必撤,掺五成杂粮,至于不敷的人手,本官另行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