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里看了他一眼,含笑道:“你们何时到的杭州?”
不待他开口相问,胡万里已接着着道:“特地请先生前来杭州相见,是请先生考虑一番,上疏引疾致仕或是去官归隐,甚或是是直接挂冠归去,有何隐患,是否可行?”
听的胡万里并未与张璁闹翻,薛良辅不由暗松了口气,张璁固然反对三权分立,但仍然设身处地的为胡万里着想,这个安排与他们之前的假想不谋而合,胡万里为何俄然窜改主张,要完整去官?
徐蜜斯?薛良辅微微一怔,顿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南京的徐清曼,他赶紧昂首看去,便见一个模样姣美,身着淡青色长衫的墨客带着一个小厮从店里徐行出来,他从没见过徐清曼,当下便看了小厮一眼,轻声问道:“你没认错?”
小二一听,忙点头哈腰的道:“客长内里请。”
话未说完,胡万里微微一笑,道:“那就自绝宦途,封印挂冠!”RS
听的这话,徐清曼不由微微一怔,运河北起镇江,经丹阳、常州、无锡、姑苏、吴江、嘉兴、桐乡至杭州,很明显,胡万里不在姑苏,更不会在扬州,他去那里了?这小厮不成能扯谎,微微沉吟,她便含笑道:“你家老爷尚未赶来,你们且在三塔堆栈住下,估摸这两**家老爷就会赶来。”
薛先生?胡万里的师爷?徐清曼嘴角一弯,道:“你家老爷名讳......”
“那好。”薛良辅微浅笑道:“挑个清雅点的院子,送些热水过来,我要沐浴,稍后再将酒食送到院子来。”
“小的家老爷姓胡,字长青。”
听的小厮返来禀报,薛良辅已是模糊猜到,胡万里想必是出海去月港了,多数是去借银子的,转念一想又不对,长青园并不缺银子,再则,徐清曼怎会也到杭州来了?并且也在这里等待?想了半晌,不得方法,他也懒的费心揣摩,估摸胡万里应是在海上担搁了,耐烦等候便是,当下便叫道:“伴计。”
去官归隐乃是弃官而隐,无报酬可言,亦无任何礼遇,更无俸禄犒赏可享,虽则如此,但仍有起复的机遇,直接封印挂冠而去,倒是有几分萧洒,不过,今后再想退隐,则是千难万难。”
“门生岂敢如此率性。”胡万里微微摇了点头,道:“恩师的意义是让门生上疏引疾请辞,暂回农学院,放心推行耐寒耐瘠之农作物。”
进屋落座,斟上热茶,薛良辅便道:“东翁急召晚生,但是为张阁老反对三权分立一事?晚生船过嘉兴,便已听闻张阁老上疏反对三权分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