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早?”胡万里咕哝了一句。
七日确切有些紧,乘船日夜赶路,也要五日,不过,谁敢说个不字,周大协扫了几人一眼,便躬身道:“大人放心,七日里准到。”
徐清曼一张脸顿时羞的通红,轻啐了他一口,才道:“下人面前也口无遮拦,这张公子是我家表弟,邀约好了去逛夜市,去南瓦坊看电影,谁知长青本日会来。”说着,又瞟了他一眼,固然不晓得他这话里有几分是真,但内心还是甜滋滋的。
听的胡万里如此说,徐清曼不由心中窃喜,当即便道:“长青既有兴趣逛夜市看电影,自当作陪,不过,今晚就算了罢,长青舟车劳累,好好安息一晚,明晚再去罢。”
摇了点头,胡万里才从速的起家,洗漱用餐以后,才出了大门,见他出来,车夫从速的迎上前躬身道:“小的见过老爷。”
徐清曼、张乔松二人出了院子,徐清曼便对几个丫环主子叮咛道:“在前面跟着。”拉开间隔,她才瞥了张乔松一眼,道:“表哥今儿是如何回事,如何见到长青时会发楞?”
这话是不错,不过胡万里的所作所为很有些令人费解,特别是他借着推行彩票之机建立谍报体系,平常官员底子不会做这等事情,不晓得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没有关联?想到这里,她不由有些心惊肉跳。
“别,别吓着他。”徐清曼赶紧禁止道,说着幽幽一叹,道:“人家头上还顶着个天煞孤星呢,还是顺其天然吧。”
“益世子妃之母乃是为兄远房的姨娘。”张乔松缓缓的说道:“两年前,为兄到江西游历,去过建昌府,曾受益世子美意接待。”说着,他微微轻叹了一声,才道:“象,真相,不但面貌象,身形象,就连神态都象个实足, 就是说话口音分歧。”
李风烈这时却在门口躬身禀报导:“老爷。酒宴已经备好。”
张乔松忙热忱的道:“杭州乃东南一多数会,繁华富庶不亚两京。山川之胜更是冠绝江南,长青兄今次可要多盘桓几日,好好明白一下杭州的繁华和山川。”
“这有甚么?天下类似的人多了去了。”张乔松不觉得意的道:“莫非朝廷官员就不能象藩王世子?”
徐清曼内心一惊,道:“表哥何故认的益世子?又何时见过益世子?”
听的胡万里一口北方官话。张乔松才略微安闲了些,又细心打量了胡万里两眼,这才含笑道:“听口音,长青兄是北方人,初度来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