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服从。”几人齐应一声,便躬身退出。
见世人皆不开口,江良材沉声道:“东兴港船坚炮利,不成力拼,唯有智取,向来对于战船,火攻皆能奏奇效,珠江水道虽阔,然高低船只亦多,可否汇集统统船只,待东兴港船队沿江而上时,施以火攻?”
沉默半晌,陶谐才轻咳了一声,扫了在坐世人一眼,沉声道:“东兴港进犯广州,事关诸位身家性命和宦途出息,诸位有何良策,无妨都说一说。”
“东兴港帆船战舰不过十九艘,兵力却达两万,必定是水陆并进。”
胡万里料的不错,从南头冲出来的二十多艘快船确切都是传信的,见东兴港船队并无追击的意义,一众快船很快就四散开来,分赴各个卫所传信,都批示使郑昌恒在苦等两广总督陶谐无果的环境下,与广东左布政使田秋略做商讨,便命令:本地卫所不得主动招惹东兴港船队,统统卫所放弃本地所城、司城、堡城,率兵回援广州。
补给不易,倒霉久战,正因为如此,才更令人担忧,胡万里岂有不知倒霉久战的事理?只怕不等梧州援兵达到,城就破了,虽是心中腹诽,这话他倒是不敢说,被扣上一顶扰乱军心的帽子,可就冤死了。
陶谐倒是被这数字吓了一跳,二万人!东兴港竟然具有如此多的兵力?初初接到急报,他还觉得是将对方的商船都当作战船了,实际兵力估计只要五六千之众,向来东兴港展露的兵力也不过二三千人,他是真想到,东兴港前来广州,兵力竟然高达二万,这仗如何打?
“诸位。”仇鸾含笑开口道:“东兴港攻打广州,所为何来?据闻是为了向朝廷讨要被扣押的海船,可否跟他谈谈,广州也不是没有造船厂,叫各卫将扣押的海船退还,再赔偿他一部分海船,可行?”
郑昌恒微微欠身道:“回部堂大人,是漳州传来的动静,不会有假。”
陶谐沉声道:“江良材,率所部战船采集珠江沿岸统统大划子只,屯集于江心洲航道狭小之处,制止东兴港战船沿江而上炮击广州城。
“据报,约在两万之众。”郑昌恒沉声道,东兴港仅是保护队就出动七个团,兵力在一万五,加上海员海员,后勤职员,实际人数确切在两万摆布,他这话也不算是虚报。
陶谐颌首道:“不独要建远洋海军,还须大力正视火器,汝力固然直言,老夫何惧领衔。”
按察使魏长生与郑昌恒有过节,听的这话,忍不住调侃道:“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难不成束手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