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冯家坡坡顶上的仇鸾、郑昌恒总算是稍稍舒了口气。两人都没想到东兴港的火枪兵如此刁悍,轻叹了一声,仇鸾才道:“不是亲眼所见,实是不敢置信,东兴港火枪不但不需求火绳,并且射程也能达到七十步以外,这已经足以对抗马队了,若不是以多欺少,这一仗怕还真是拿不下来。”
郑昌恒附和的点了点头。别说兵力对等了,就是对方这千余兵丁合兵一处,二千马队也一定能够讨到便宜,对方不但火枪能力远胜他们的火绳枪,并且遇变不惊。集结快速,变阵迅捷,完整可谓是一支强兵,如果一万多人都是这支步队的水准,纵是边军前来,也不是敌手。
见这景象,金大牙不由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自在射击的号令是对的,如果命令变阵,底子不成能如此快形成品字形,不过,很快他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对方马队这时已突入六十步内,弓箭手已开端挽弓射箭。
“我们创下了东兴港保护队有史以来最大的伤亡。”金大牙说着眼圈一红,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才闷声道:“有多少重伤?”
弓箭手不是明白菜,大明会骑马的多,弓箭手却未几,弓技纯熟的马队连三成都不到,但即便如此,纷射而来的箭支仍然形成了不小的伤亡,火枪行列中的惨叫声随即此起彼伏。
“轰。”一门火炮旋即在城楼上开炮射击,听的炮声,连长苏福生警戒的抬开端看了一眼,从炮声他就能听出,这是三号弗朗机炮,射程最多也就在两里,不过,为制止跳弹伤人,他还是赶紧喝道:“散开。”
“属劣等服从。”几个营长赶紧齐声应道。
略微见礼以后,仇鸾简朴的将景象说了一遍,才叹道:“东兴港盛名不虚,战力非同普通,纵使边军亦没法对抗,更加可虑的是东兴港火器,非论是火枪还是火炮,能力都远超弗朗机人的。”
阵亡和重伤几近占了全营的一半,确切是残了,没想到连广州的城门都没看到,一营就先被打残了,金大牙长叹了一声,才道:“从速集结军中郎中救济伤员,清算阵亡官兵尸体。”
“人家是打城楼的,你慌甚么,别往城楼上靠就是了。”RU
见这景象。二营营长马有福也是急红了眼。深怕落下个救济不力的罪名。立即大声命令,将二营一分为二,分头援助一营的两翼。
极度惊吓之下,反而会把人身上平时没有阐扬出来的潜能给逼出来,东兴港保护队毕竟是颠末严格练习的,被逼出来的战役潜能远比普通兵丁大,耐久严格的行列练习和实弹练习,统统的官兵都有着极高的素养,何况又是在底子没有退路的环境下,行列稍稍一乱,很快就自发的构成了品字形,并且在强大的压力下,固然没有号令,射击的速率也涓滴没有减慢,反而是落空了束缚,一些手脚矫捷,射击行动纯熟的兵士的射击速率另有所进步,只是枪声不再划一,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