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事。”严世藩略微游移,才道:“东兴港不由兵器,刀枪弓弩都是公开售卖......。”
“可行。”严嵩颌首道:“若论经济之道,胡万里确切是可贵的人才。”
想到这里,严嵩不由暗叹了一声,嘉靖一心想要剿除东兴港,只怕是难以如愿了,明摆着不成行的事情,他该如何去逢迎嘉靖?幸亏东兴港对外售卖的火枪代价比卖给大明的还贵,不然这份功绩不免要大打扣头,呷了口热茶,他才道:“将小琉球之行,详细的说说,事无大小,都不要放过。”
听的禀报,胡万里亦是大喜,正要出府去水泥作坊亲身验看,却在门口赶上汉武港总管吴长森,躬身见礼后,吴长森便拿出一份金陵报,道:“少爷,这是方才送来的报纸。”
胡万里固然不筹算在汉武港构筑城墙,但来的这些筑城的工匠,他却都留了下来,固然不筑城,但汉武港要构筑的东西多的是,不怕这些工匠没事干,关大宝就是专弟子产‘三合土’的妙手。
“文武有别,这些事情自有锦衣卫去揣摩,不劳你操心。”严嵩还是是板着脸道:“胡万里固然胆小,行事却夙来谨慎,岂是等闲能够刺杀的?此事不必再提。”
“纵是有风险,亦是今后的事情,起码要数年后,才会闪现出来。”严嵩毫不粉饰的道:“为父现在并非首辅,不必从长计议,这体例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特别在创收方面,能够起到立竿见影的结果,停止士绅官员在商贸的生长,也是皇上乐于见到的,一经提出,必定会被推行,不过,这事你最好别插手,免的被攻讦,这体例实际是剥夺士子官员的特权,不过是令士绅官员说不出口罢了。”
严嵩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想说刺杀?”
东兴港捐输十万两白银施助四周哀鸿,慈悲会派员亲赴四川分发施助赋税的动静很快就在金陵报头版登载了出来,立时就引发了颤动,东兴港与朝廷的干系早就因为客岁打广州而鼓吹开了,这类环境下,东兴港仍然捐巨额的银子为大明施助哀鸿,立即就博的了士绅商贾百姓分歧的交口奖饰。
稍少沉吟,他才沉声道:“东兴港的生长速率远远超出统统人的预感,仅以东兴港目前的气力,朝廷便没法超出,朝廷对东兴港的战略和态度,是否该重新考虑?”
看了他一眼,胡万里缓缓坐了下来,能进水泥作坊的工匠,都是将家眷接到汉武港来了的,他们也应当清楚,没有能够分开,看来,这关大宝说的应当是实话,略微沉吟,他才道:“读书人也不是全能的,大明的读书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水泥,这总管你也不必辞,放心尝试,你就是最合适的,对本身要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