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会试难道无公允可言？”孙光辉皱着眉头问道。
胡万里微微一笑，道：“如此，就劳先生妙笔生花，明日一早此信便须送出。”
百万士子！这年初有如此多的读书人？胡万里亦是暗吃了一惊，这题目他还真未细心考虑过，仓促之间抛出改革科举轨制，他实是想以此投嘉靖、张璁所好，听的这一说，他亦是大感毒手，科举百般不是，万般无用，倒是给了天下统统读书人一个但愿，让他们循分守己的老死在科举的路上。
两首气势各别，却皆可谓传世佳作的诗一经传开便引发了颤动，统统士子皆纷繁探听胡万里的环境，南都城里天然少不了胡万里的同年，很快，胡万里其人其事亦随之鼓吹开来，才子才子，并且还是进士与名妓，甭说士子青楼，便是贩夫走狗亦兴趣实足，茶余饭后皆在群情此事。
微微沉吟，薛良辅才开口道：“凡事不成一概而论，唐宋之以是设‘老榜’，乃是为了鼓励科举，鼓励士人，而我朝何故不设‘老榜’？概因我朝学风鼎盛，士子数量已数倍于唐宋，实无需求再另行鼓励士子，倡导学风，若说皋牢，何种手腕能及得上八股取士？
六旬落第，于朝廷实无多大好处，县试、乡试、会试如果加以春秋限定，起码有七成士子会从科举中摆脱出来，以县试为例，若限于三十，则有百万以上士子免遭八股之害，朝廷若能采取，实是大明之福，不过......。”
说到这里，他略微一顿，看向胡万里，道：“长青可曾想过，这百万士子，朝廷将如何安抚、皋牢？如无妥当之法，这断绝了晋身之路的百万士子就是一大乱源。”
胡万里看了他一眼，道：“分段如何？县试、乡试重八股，会试重合用。”
南京乃南北二京之一，不但稀有量庞大的国子监监生，亦是江南士子，名家清流会聚之地，秦淮名妓与名诗佳作是南都城永不衰竭的话题，亦是最受存眷的话题，胡万里夜游秦淮，赠与秦淮名妓葛佘芳、张小蛾两人的诗词在曲中的决计鼓吹之下很快便一传十，十传百，在南都城鼓吹开来。
南京宦海对此事亦是大感兴趣，官员携妓夜游秦淮河，这在南京底子就不能算个事，秦淮风月闻名天下，秦淮夜景乃是南京一绝，来往官员，南京本地官员谁未携妓游过秦淮河？但如胡万里如许游的名动金陵的，除了当年的武宗天子，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思忖很久，他才长叹一声，道：“百万士子孤负工夫，皓首穷经困于八股当中，八股之害，实甚于焚书坑儒。”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现在士子前程仅只科举一途，实是过于局促，朝廷亦贫乏指导，实则大明士子何事不成为？除了吏员书办，教书育人，著书立说以外，投身于农业、贸易、手产业亦大有可为，处置天文地理、天然科学研讨亦是前程，至不济还可投笔从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