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这话,吴亦有大为心动,稍一沉吟,他便道:“鄙人虽在月港收支数年,却始终不知月港端方,还望洪兄不吝告知。”
如果不清楚胡万里的身份,谢和又岂会巴巴的设席相邀他们来两个?只能申明一点,宴请他们的,不是谢和,这年初还真是怪事多,竟然有人胆敢在月港公开冒充谢的名头!
吴亦有含笑道:“月港谢老迈威名远播,在劣等实是敬慕已久,本日若能有幸得见,实是三生有幸,不过,恕鄙人冒昧,不知谢老迈何故相召?”
听的这话,洪长盛晓得两人已经起疑,当下也不讳饰,含笑道:“王公子快人快语,鄙人亦就不绕弯子了。”说着,他便起家一揖,道:“鄙人洪长盛,故意接交两位公子,但名誉不显,只好假借谢老迈之名,还望二位公子包涵。”
吴亦有踌躇了下,才道:“宴非好宴,长青兄就别去了,小弟一人前去便是。”
两人还了一揖,吴亦有便含笑道:“恰是,不知中间是......。”
三人谦让了一番,便一一落座,待小厮斟了茶水以后,洪长盛才客气的道:“两位公子请用茶,老迈随后便到。”
下尾贩子的‘望海楼’在月港酒楼中不说首屈一指,亦算是一流的酒楼,胡万里、吴亦有二人在大门前一下轿,一名管事装束的中年人的便徐行迎了上来,略微一打量,便拱手一揖,浅笑着道:“二位但是王公子、李公子?”
一众海商谁个不是神通泛博之辈,如果尽皆公允贸易,月港如何能够保持下去?朝廷现在厉行海禁,月港如果再被朝廷打掉,一众海商难道是自断活路?”
被窥破身份,胡万里倒也不担忧,从对方将人全数赶下三楼便可看出,对方很谨慎,也不想泄漏他的身份,想到这里,贰内心不由一跳,月港乃是谢和、严力、洪长福三股权势,这洪长福不会是有甚么设法吧?
见‘望海楼’门前宾来客往,两人亦未踌躇,跟从着上了三楼,一上三楼,洪长盛便迎了上来,扫了两人身后一眼,才微微一揖,含笑道:“两位公子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还瞥包涵。”
“去,如果不去,不定又闹出甚么妖蛾子来。”胡万里沉声道:“借这个机遇,我们也探探月港的真假。”
洪长盛?胡万里、吴亦有皆是微微一愣,此人与月港的洪长福是甚么干系?兄弟?起家还了一揖,吴亦有便道:“敢问月港洪长福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