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长福早就见过胡万里,天然不存在顾忌,当下便道:“我们过的本就刀头舔血的日子,无所谓风险不风险,若能搭被骗朝首辅,月港的局面说不定能够完整窜改,再大的风险也值得,不就是见一面嘛,大不了今后少在漳州府城露面。”

话一落音,谢文昌便起家离座,长身一揖,道:“能得恩师出任龙溪知县,实是月港之福,龙溪子民之福!”

胡万里一身缙绅打扮在一管家的带领下施施然登上三楼,见三人在楼梯口左边恭迎,便停下了脚步,见为首之人不过二十多岁,并且还一身生员打扮,不由微微一怔,谢文昌已是躬身一揖,道:“门生谢和之侄谢文昌,拜见恩师。(秀才对县令的尊称。)”

谢文昌一合折扇,不觉得意的道:“既要取信于他,天然得拿出点诚意来。”呷了口茶,他才缓缓说道:“若能通过胡县尊搭上张阁老这条线,月港才可谓是稳如盘石,说实话,我一向担忧,月港现在之富强局面会如昙花一现,南京那些官员驰名无实,真如有事,并无多大助益。

拂尘洗尘?怎得不登门拜访?转念间,胡万里便明白过来,这是怕透露了他的身份,他不由微微一笑,看不出,他们倒是挺谨慎的,现在已经是十仲春,身份透露与否已经无所谓了,不过三家如此做,不但显的谨慎,也透着尊敬,看来,当朝首辅张璁张阁老的对劲弟子这个身份,月港是挺在乎的。

胡万里一口将酒干了,放下酒杯道:“海禁实乃本朝最大之恶政,本官现在人微言轻,不敷以影响朝局,但必将会为朝廷开海而驰驱号令,月港之以是在数年间便能有此范围,便足以申明民气之向背,漳州百姓这几年之以是能够安居乐业,亦全赖海贸之功,本官必将尽力支撑海贸,支撑月港。”

进入十仲春,月港便进入了出海的淡季,海面上海船来往不竭,港市上皆是脚步仓促忙着采买各种商货的大小海商,月港的大小酒楼也显的格外热烈,‘望海楼’一楼二楼皆是座无虚席,一片噪杂,唯独三楼,却显的温馨非常。

话音刚落,一名侍从便急步而来,躬身道:“禀三位家主,胡大人单身一人,已经到了门口。”

不过,今儿赴宴可就不便带着吴亦有同去了,微微沉吟,他便笑道:“月港三位大佬如此美意相邀,不去未免太不近情面了,恰好借这个机遇将梦然的事情敲定下来。”

“把住三楼楼梯口,不准人上来。”谢文昌随口叮咛道,随后又看向洪长福,道:“小二都是部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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