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这话,胡万里不由一身轻松,顾显仁既然情愿掺杂出去,他可就轻松远了,顾显仁亦是大觉轻松,看了他一眼,内心暗自赞叹,世上竟有如此奇事,这胡万里竟与益藩王世子如此类似,不但面貌象,连神态都非常类似,不知两人见面,会是何种风景?
这一来,倒将胡万里弄的莫名其妙,即便是要显现靠近,也应当说‘免礼,不必多礼。’之类的,何故说‘使不得。’这是闹的那一出?
县丞张明贤、主薄赵德友可谓是受宠若惊,二人做梦也猜想不到新县尊会如此风雅,将水利、粮马、征税、户籍、访拿诸职全数交给他二人打理,水利、粮马、征税可都是实打实的肥差,即便不贪,仅是例规,一年下来也是笔不菲的支出。
幕宾参随!一众司吏典吏内心都是一惊,县尊请的有幕宾参随!
六房书吏倒是民气惶惑,谁也没猜想到,带头挑衅的县丞没事,他们跟着推波助澜的却换来新县尊的打压,这是甚么世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烧的就是六房书吏,力度应当不会小,固然县尊表态不肯意节外生枝,但既然是整治,岂能没有丧失?
“别废话了,一个多月时候,县尊从省会都能请来纯熟的书吏了,龙溪县现在肥的流油,人家削尖了脑袋也想往这里钻,你还本身主动腾位子,要递辞呈,你们递。”
这话一出,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别说省会了,风声一传出去,四周州县的书吏怕是顿时就会辞职赶来,底子就不消县尊费心去招。
一世人正觉的懊丧,一个衙役仓促赶到门口禀报导:“各位徒弟,门口来了一群人,说是县尊请的幕宾参随,已经派人去叫门房杨进喜了。”
“长青不必多礼。”顾显仁笑吟吟的道。
见他要下跪,顾显仁赶紧紧趋几步,上前一把将其架住,口中连说:“使不得,这如何使得。”
顾显仁一边客气,一边细心的打量着胡万里,见他一脸迷惑,神情不似做伪,内心已是必定自个认错人了,闹了个乌龙,那人身份贵为藩王世子,等闲不得出建昌府南城,怎会来福建漳州,当下他便将错就错,轻笑道:“长青文采斐然,为兄久仰大名,不必拘于宦海俗礼,我们屋内叙话。”
听他如此说,胡万里天然不好推却,当下便长身一揖,道:“小弟见过义安兄。”
各房的书办书手各自堆积群情纷繁,还真没见过上任就敢拿六房书吏开刀的县尊,不知会如何整治?眼看就是年关了,还让不让人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