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贸天然要跑。”胡万里缓缓说道:“不然月港会起疑,再说,在月港不受剥削,一年贸易的利润相称可观,要生长天然要钱,没钱如何生长?”
吴亦有听满头雾水,迷惑了看了他一眼,才道:“小弟痴顽,长青兄可否明言?”
微微一顿,他才道:“门生不知恩师的海员海员来路,如果临时组建的,今冬最好暂勿下南洋,先熟谙一下海船,五六月间再去东洋。”
“恩师此言,实令门生无地自容。”谢文昌忙谦逊道。
私造火器的事情不管如何也绕不开吴家,胡万里也不筹算坦白他,略微沉吟,他才低声道:“私造火器,我想在小琉球建立据点私造火器,一应质料、粮食、人手都须船只转运,船上必须全数是信得过的人。”
还要配置火器?这个谢文昌还真没考虑到,不过他却不好直言,船都送了,也不在乎那燃烧器,当下便笑道:“一应物事皆已配齐,火器亦是按月港五百料海船的配置,大小弗朗机火炮六门,弗朗机鸟枪十杆,恩师的海员海员上船便可远航,不过......。”
粮食作物种子?谢文昌不由暗松了口气,这倒是无所谓,当下便满口答允道:“恩师放心,门生定然叮咛每一艘弗朗机商船。”
胡万里微微一笑,便迈步先行,两人进屋落座,谢文昌便恭敬的道:“前两日见恩师的海员海员到了,又恰逢衙门封印,便料知恩师克日会来,却不便前去船埠驱逐,还望恩师恕罪。”
“应当的,应当的,些许小事不敷挂齿,何敢劳恩师言谢。”谢文昌略一谦逊,便话头一转,道:“两艘新下水的五百料海船早已为恩师筹办安妥,恩师的海员海员随时能够登船。”
“就这几日,你看着安排。”胡万里不觉得意的道:“我不成能在月港,这两艘船由你和赵长福两人打理。”
吴亦有内心不由一阵莫名的镇静,当下便道:“好,小弟听长青兄安排,开年就解缆。”
沉吟半晌,他才道:“从你家船队调信的过的人过来,你们别的在漳州请,我的船队行迹必须保密,另有船上的新人一概都不要,都换上你家使熟了的人。”
“盛实不必过谦。”胡万里含笑道:“内里请。”说着便侧身让步。
赵长福内心清楚门口已经没有看门的小厮,一过前院,他便紧赶了几步,见谢文昌在门口候着,便道:“谢舶主,我家老爷亲身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