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要回身去障房,却听贺兰临在身后笑道:“这不是窦家大娘子么,如何急着要走?睐娘如何也不肯留一留?”
贺兰临一袭精白锦缎蟒袍,束着银冠玉带,袍摆上用银线绣着海水云纹,姣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肠笑,走到望亭中微微欠身:“叫众位娘子吃惊了。”
世人一时都盯着窦二娘子,窦二娘子吓得仓猝跪下,不住地摆手仓猝解释着:“我没有,我没有打她,我只是想恐吓恐吓她,还未脱手,她就惊了马了……”
贺兰临轻笑着上前一步,瞧了瞧窦大娘子与睐娘,目光却落在沈安青身上:“这位娘子倒是面熟,倒是哪一府上的娇客,竟然未曾见过。”
窦大娘子点点头,谢过睐娘,拉了二娘子上了车。沈安青待要上车时,却被睐娘悄悄拉了一把,只见她慎重隧道:“多谢你,不然本日不止婵娘与慕娘,怕是连我也逃不出干系。”是她与窦家二娘子请了郡主来击毬的,天然是也被连累在此中。
窦大娘子与睐娘、沈安青只得转头与贺兰临见礼:“周国公。”
魏三娘子晓得此时只要都推给窦二娘,便也呜哭泣咽地哭道:“我不过是先前与婵娘争了毬杖,郡主赐给我,婵娘气不过才会拿毬杖要击打我,谁料惊了马还冲撞了郡主,惹出这等祸事来。”
她声音固然轻,却不急不缓地传入障房中世人的耳里,在场的娘子们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只要贺兰临与窦子蕴倒是相视一眼,尽是深意地瞧着沈安青。
贺兰临毫不避讳,拉着窦子蕴进到障房里,倒是把笑容敛了,肃声道:“本日击毬之事非同小可,如果郡主有个闪失,在场之人皆难逃其罪,现在天然要问个明白,郡主吃惊,便由我来问一问。”世人也都知事关严峻,未有贰言。
障房里吵得不成开交,沈安青倒是瞧着障房外那两匹已经被顺服下来拴在雕栏上的马,两匹马固然已经温馨下来,只是还是不竭在地上磨着马掌,非常躁动。
她开口道:“这击毬的马都是驯师专门驯过,为的就是在毬场上不等闲吃惊,慢说是被击打所惊吓,就是平常冲撞也是不会发疯的,为何这两匹马会这般狂躁不安。”
睐娘此时没有半点心机看这贺兰临与世人调笑,拉着沈安青对窦大娘子道:“我们也去瞧瞧郡主,方才那般她只怕受了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