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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轻易送了那两位女官分开，商定以后每日窦府使了车马去宫门前接了来，每日在芙蓉榭教习两个时候。
此中一名抬着眼角瞧了一眼，不咸不淡隧道：“罢了，还算端方，请起吧。”
沈安青也不睬会，仍旧安静地讲授了茶中取水之法：“……山川为上，江水居中，井水最次。山川当中有以石池、周游者为佳。”
老夫人笑着道：“青娘快来见礼，这两位是宫中尚仪局司乐、司赞女官。”
午后，赵瑛娘与睐娘都到了窦府，还是与窦家两位娘子一道与沈安青学茶道。只是本日与平常又有些分歧，睐娘不似之前那般缠着沈安青不放手，反倒是与大娘子走的近些，望向沈安青的目光也有些惭愧遁藏，想来是在长公主府得了甚么叮嘱。
沈安青一愣，只听赵瑛娘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二人就这般商讨好久，待到小半时候后，赵瑛娘才起家告别而去。
沈安青也不瞒她，把起初窦府请了女官来教习的事说了，瑛娘眉头皱了起来，待她说完好久，才沉沉道：“瞧起来她们不但筹算把我送出来，怕还想着要再送了你出来才是。”
窦二娘子笑得更盛：“那你能够教与我们？”
赵瑛娘此时脸上浮起一层深切的忧愁，她拉着沈安青的手，低低声道：“爷娘俱在又能如何，我……并非嫡女，只是为了选太子妃，才把阿娘抬了平妻，把我放在嫡母名下，阿娘是个怕事的，半点不敢为我争，只是叫我顺着阿爷，却未曾替我想过。”
沈安青温暖地笑道：“那是点茶之法，倒是蜀中传播出来的。”
老夫人笑着向那两位女官道：“有劳两位娘子走一遭，还望不吝指教。”说着向身后的侍婢递了个眼色，那侍婢忙着人下去备绢帛。
沈安青这才退到席上坐下，打量了一眼窦大娘和二娘子，只见她二人也是坐的端方，瞧不出甚么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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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娘收了泪，回眸朝她一笑：“你救过我，此次只怕你我需联手，或能逃出她们的算计。”
再教了她们几个如何辩白山川与井水后，沈安青便不再多说了，她瞧得列席上几人除了瑛娘，其他都是心不在焉，多说也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