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容与金玲另有芳兰却都转头瞧着绿翘,绿翘一时身子一晃,扑通跪倒颤声道:“是……是婢子的,只是这汗巾婢子从未曾见过……夫人,夫人明察呀……”
沈安青考虑一会:“待看老夫人如何发落绿翘又再说。”
金玲低声道:“只是那些衣物该如何措置?”
大夫人冷冷道:“这贱婢竟然还敢口硬,半句不肯流露。”
沈安青放动手来,目光中尽是安闲淡定:“绿翘这话叫我不明白了,谁不晓得我身边最得脸的是采容与金玲,若真有这等要掩人耳目见不得光的事如何要使了你去,还叫你取了汗巾子来不肯藏好,恰好放在你的衣箱里?”
沈安青看了眼那汗巾便低下头去,嗫嚅着道:“这,这倒像是个郎君用的……如何会在绿翘的衣箱里。”
沈安青轻笑着道:“多谢大夫人。我想着这绿翘也是对昆郎一片情意,才会一时胡涂做下这等事来,昆郎身边现在连个知心得力的人都未曾有,既然如此,不如把她送与昆郎做个房里人,也算是件丧事,不但不叫这没脸的事传了出去,反倒全了她的情意,岂不是分身其美之事?”
大夫人嘲笑道:“青娘不必与这等坏了心肝的贱婢辩白,我天然有体例打发了她!”她向那几个侍婢道:“先拖了下去杖责一百,若另有气,便叫媒婆出去,卖了去做苦奴!”
沈安青拉着大夫人的手,哀哀道:“万不敢因为我的事,叫老夫人和大夫人起火。”她看了眼地上的绿翘,低声道:“她服侍我也有些光阴了,虽则做下这等事,可我实在不忍见她被卖做苦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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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了一眼芳兰:“芳兰做得不错,多亏了你取了昆郎的汗巾来,才叫此事更加确实。”
大夫人叹口气:“青娘,你先回房去歇一歇,我来问这贱婢!”沈安青拜了拜,扶着采容的手回房去了,让金玲与芳兰随大夫人留鄙人房里,临走时还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绿翘,有几分哀叹。
回到正房里,沈安青脸上怯懦之色垂垂收起,垂目细谛听着下房里的动静,只模糊听到几句话语和凄厉的哭声。
地上的绿翘身子一僵,抬开端死死盯着沈安青,目光中尽是不敢置信和绝望,卖做苦奴好歹还能希冀着有人家能瞧上买了去有个出头之日,嫁给一个痴傻做房里人,还是在二夫人的手里,倒是这辈子休想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