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后笑了,向她道:“快别如此,都是本宫惹出你这番悲伤了,你尽管宽解,既然晓得你的处境,又岂会置之不睬,天然是要替你留意的。”她笑吟吟隧道:“如果你故意仪之人,也可说与本宫晓得,不叫你委曲了去。”
她看了眼信安公主,道:“此次曲江会你务必安生谨守端方,在那诸多新科进士中挑一名驸马结婚,如此也可暂避李令月和旁人的猜忌,今后真有变故也不叫你被卷入出来,圣主必定还会念及父女亲情,也能得以保全。”信安公主游移了一会,好久才点点头,不敢再有半点违背。
沈安青心中猜疑,倒是不敢多问,只是拿眼色瞟过得了动静一道迎出来的金玲,金玲紧走几步,跟在沈安青身后低低声道:“宫中送了犒赏来。”沈安青不由地神采微变,再未几问,快步跟着大夫人去了内堂。
许后叹道:“你们这些个未出阁的年青小娘,那里晓得为娘的心机,天然是一心替后代筹算。说来沈娘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如果你爷娘还在,只怕也该筹算起来了。”
才到窦府府门,大夫人已经带着侍婢出来迎住,虽还是客气暖和,只是神采有几分奇特,也不叫沈安青回北配房,倒是说道:“老夫人已经在内堂候你多时了。”
含凉殿,许后笑着望了一眼信安公主,道:“过几日便曲直江会了,你也与沈娘子一道去牡丹宴上游赏一番,莫要整日肆意胡为。”
信安公主有几用心虚,倒是不甘不肯隧道:“阿娘就是惯着江都,却说我的不是。那牡丹宴有何意义,我才不肯意去。”
待女史领着沈安青走出好久,信安公主撅着嘴不甘心肠道:“阿娘本日如何叫了她来,她但是窦府之人,偏还要这般好声好气地与她谈笑。”
许后嘲笑道:“她也配你唤一声姑母?!她心中怕是一心想要师法女帝,做一个执掌天下的皇太女,若不是情势所迫,才拥立圣主即位,现在天然是不留余地要夺权掌政。”
信安公主又有些不解:“方才青娘在时,阿娘如何不叫她亲身叩首谢恩领了去,偏要等她走后才叫人送去窦府?”
沈安青忙起家拜下:“殿下有命,奴自当顺从。”
许后摇点头,向她额上戳了一指头:“你呀,一点儿考虑都没有,那窦府清楚成心要送她进宫,天然也是李令月的主张,我现在便是要她们自相猜忌,对沈青娘起了狐疑,如此虽不能撤销她们的算计,也能叫她们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