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惊:“倒是为何?”
望着侍婢们用肩舆送了赵瑛娘登舟而去,沈安青心中百味陈杂,看方才李晟的模样,清楚是对瑛娘并无甚么情义,只不过哑忍不发,不晓得瑛娘可否晓得,却有会不会对本身的决定有所悔意。
信安公主清楚也传闻了此事,挑眉笑望着沈安青:“青娘方才不是与瑛娘一道去赏花,如何会教她私会了晟郎去?”
老夫人眼神转厉:“如果真如青娘所说,那本日之事怕就是襄王世子成心为之了!”
窦老夫人缓缓展开眼,看了沈安青一会,才道:“果然如此,那倒也怨不得青娘,她如何会晓得这些事。”叹了口气,“罢了,累了大半日,我也乏了,你们都下去吧,大郎媳妇留下来便是了。”
席上世人也都一一散了去,沈安青一眼瞥见窦老夫人冷厉的神采,心知不好,忙低头跟上,随窦家人乘舟登岸,上了马车回转窦府。
老夫人嘲笑道:“那位世子怕不似瞧起来那般简朴,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是想要坏了长公主殿下的谋算,才会出此下策。”
大夫人测度地说道:“会不会是瑛娘……”
大夫人叹了口气,向沈安青道:“青娘,本日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如何瑛娘与你一道去赏花,却去与襄王世子私会,最后还……”
窦大娘子上前拉着沈安青起家,低声道:“无事了,老夫人与大夫人也是怕你有事,这才问一问,走吧,回端怡园去。”沈安青点点头,默不出声随她一道走了。二夫人瞪了眼沈安青,带着绿翘也起家走了。
端和郡主半分不肯相让,起家嘲笑:“殿下放心,端和天然是记得明白,不叫你绝望了去。”信安公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身后数十侍婢忙都碎步紧跟去了。
沈安青留了个心眼,低声叮咛金铃:“叮咛芳兰与这看门之人刺探一番,来的是何人。”金铃应着悄声无息地退下了。
沈安青也深感难堪,现在窦府已经对本身起了戒心,待曲江会完就会迫不及待送了进宫去,只要搏命搏一搏,不能再任人摆布!
沈安青扶着侍婢的手落了马,不经意间望了眼阍房旁那两个穿着浅显样貌平常的男人,只感觉此中一名有几分眼熟,倒似是在哪一处见过,倒是想不起来。只是二夫人下车时,一眼瞥见那二人,神采有几分凝重,只见她叮咛侍婢几句,这才进了门去。
大夫人谨慎考虑半晌,才低声道:“青娘所说怕是真相,先前兰陵郡王也曾提及是他唤住青娘问话,他与青娘非亲非故,也无太多来往,想来不会成心庇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