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动手指头算了算:“从洛遥坊去西市,怕不得两个时候,再加上采买遴选,只怕还要再等上一个多时候……”
金玲也掌不住笑开了:“明日来只怕更要气恼呢,那邸舍只落了十钱的订,房钱倒是未曾出的。”以余氏这般鄙吝的性子,那房钱怕是要让她肉痛好一阵子了。
刚巧这时沈安青送走了人,出去笑道:“婶母,请用茶汤。”海棠奉了煮好的茶汤到余氏跟前。
她笑着道:“这茶坊每日能赚很多钱帛吧。”
采容笑道:“昨儿是少卿府三娘子派了帖子来,这会子不见返来,怕不是留了用饭了。婢子们早间都用过饭了,要等几个时候再用。”
余氏饿的眼冒金星,直光火:“要甚么都没有,有这么待客的么?真是混账东西。”她摇摇摆晃爬起来。
沈安青仿佛未见,还是是笑语盈盈:“本日我要去茶坊,未知婶母……”
余氏内心倒是不信的,这小娘子便是再有钱,还能在这等繁华之地买下好铺面来,看看此人来人往的,只怕她是替人家照看的倒还可托。
沈安青这才昂首,非常不甘心肠婉拒道:“婶母既然闻声了,我也不好再否定,只是这买卖不比别的,乃是托了胡商远去西域售卖丝绸,调换金银与香料回京都,这此中风险极大,如果胡商行走路上赶上甚么不测之险,便是有去无回,投入的钱帛也都打了水漂。”
采容忙扶住她:“夫人这是要去哪?”
沈安青倒是笑着道:“婶母请随我来,上面有雅间。”她一边引着余氏到了三楼雅间坐下,一边叮咛海棠几个送了茶汤来。
余氏终究死了心,问采容道:“先前的馎饦可另有?弄一碗来,吃了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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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远远看着余氏那副痴痴地模样,忍不住笑了,拉了拉采容的袖子,低声道:“瞧瞧,与你当月朔个模样。”
玉娇怯怯上前扶住她,低声道:“夫人是要去那里?一会子就该吃席面了。”
沈安青忙点头道:“请她稍坐,我马上畴昔。”又转头与余氏道:“婶母宽坐,一名贵家娘子寻我说话,我去去便回。”
余氏吃着茶汤,四下看着高雅的茶馆,问道:“青娘,这一座茶坊尽是你的?”
余氏倒是堆满了笑,夺目隧道:“只怕不但是说说话吧,方才我在这里都听到了,她像是有甚么钱要与你,还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