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瑛娘笑着安慰道:“听闻那宣城长公主最是亲和刻薄,长年礼佛不问朝事,你嫁入府中想来也不会过分艰巨,只是那兰陵郡王倒是冰脸冷心的,也不知会不会疼人。”
沈安青望了她一眼,淡淡笑道:“快去筹办吧,这些光阴怕是有的忙。”
杜秋娘的心也是酸楚难当,取了手绢与她:“快别哭了,青娘要返来了,现在她已经赐婚与兰陵郡王,这些也不必再叫她晓得,免得让她难做。她与你我也是交好的,这些也怨不了她。”她微微昂首“要怨只能怨命该如此,又能如何。”(未完待续。
杜秋娘与玛雅儿结伴而来,秋娘一身淡红襦衫石榴裙,笑容暖和,进门与沈安青亲热地笑道:“青娘本日可要请我们吃宴席,这等大喜之事,要好生道贺一番。”
沈安青等来的不是公主府女官和冰人,倒是比及了宫中宦者捧着明黄诏谕而来,宣城长公主方才已是进宫请诏谕赐婚。沈安青大惊之下,带着一干婢仆至正堂接诏。
杜秋娘也不再劝:“既然如此,那你也莫要过分劳累,既然是要结婚,少不得还要筹算起陪嫁的嫁仪,我们也能来帮一帮手,不然你一人也难以尽数想得全面。”
沈安青忙起家下去扶住:“婶母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
第二日最早来的便是赵瑛娘,还未进到内堂已是笑着大声道:“好个郡王妃,却也不出来迎客,莫非是羞得不敢见人了?”
沈安青倒是点头:“我现在但是指着那茶坊谋生,那里能就撂开手去,既然诏谕赐婚,也天然是晓得我是个开茶坊的商女,又何必遮讳饰掩。”她内心毕竟是有怨的。
“前一日说那买卖,你但是答允了婶母,现在你都得了这般丧事,不会就不作数了吧?”余氏摸索道。
沈安青笑着应道:“你能来府里略坐就是大喜之事了。”看向身后的玛雅儿,却见她神采有几分怔忪地跟在后边,不似先前那般欢畅活泼,似是有甚么苦衷普通,神采也有些蕉萃。
宅院中高低俱已是欢天喜地,前两日另有人登门要相看作妾,谁料本日就得了圣诏,赐婚兰陵郡王做郡王妃,实在是天壤之别。
“说来我们也算是要好的,却从未曾听你提起与那位郡王有甚么,却还一副开阔荡的模样,倒叫我们都看走了眼。”她戏谑地瞥了一眼沈安青。
沈安青内心一叹,贪婪毕竟是改不了的,她望着余氏点点头:“天然随婶母情意,方才那位娘子便是与我提及此事。婶母若真故意要买一份,不如先少买一些,尝尝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