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叫窦慕娘听得直咬牙,好半天赋撑起笑来:“这外边风大,竟然经不住吹,我先出来了,青娘可要一道?”
正看着笑着,赵家侍婢上前来拜了拜,笑道:“沈娘子,我家娘子送了帖子来。”
沈安青看向窦婵娘,她已经传闻窦府急仓促把婵娘嫁去夏家的事,她固然料定夏家不是好去处,但看到窦婵娘一脸阴霾的神采,描述蕉萃很多,再不似先前那般凶暴,还是吃了一惊,只怕她在夏家过得极不快意。
窦婵娘还是那副性子,对沈安青不睬不睬,只是向窦慕娘冷冷道:“我先进府去了,你也别在这里担搁了。”径直进了府里去。
沈安青不由笑了起来:“难为你们了。”
沈安青抢先一礼:“多谢郎君送了采容返来。”
那侍婢含笑道:“娘子这几日帮着办理府里的中馈,故而未曾出府来。”
沈安青愣了下,笑了起来:“请那位郎君出去坐一坐吧,我要向他道个谢。”
窦慕娘笑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青娘心机纯真,那里晓得这些,我也只是听人提及,想到青娘常日的好处,天然是替你不平,只怕今后你进了府还是要早早筹算才是,如若不然,如果那位郑娘子闹一闹,只怕……”
市坊里家家户户都是翻开门正在换桃符,见了面相互抱拳作礼道福。沈安青兴趣勃勃带着几个侍婢仆妇立在门前,贴好了门神,又换下客岁的桃符,新得的春联上写着“三阳始布 四季初开”,被银瓶贴的板板整整。
沈安青一愣,好个赵瑛娘,竟然连府里的中馈都掌控了,看模样这下子是完整失势了,是了,待过了上祀节,她就要嫁入东宫作太子妃了,本来她与太子妃失之交臂,不想一番周折后,还是做了太子妃,不成不说是射中必定。
沈安青心头一刺,晓得她是成心说给本身听得,倒是不肯在面上透露半点,笑着道:“本来另有这事?慕娘真是故意了,连长公主府里的事都探听得这般详确,倒是我粗心粗心,甚么也不晓得。”
那位郎君看了一眼一旁负手而立,气度不凡的崔奕,忙欠身与沈安青道:“不敢,不过是举手之劳。”他转头悄悄望了一眼身后低着头的采容。
小郎君忙拱手:“鄙人姓顾,家中行三,娘子唤某顾三便是了。”
沈安青到公主府的时候已是暮色初上,元日的京都大街冷巷非常温馨,百姓都各自归去团聚,沈安青不由地有些哀怨,恰好嘉生长公首要在阖家团聚的时候邀了世人去府上。